“军统”“中统”到台湾后忙啥

张 伟

电视剧《潜伏》在大陆热播，男主角余则成到台湾继续潜伏的结尾让民众对国民党当局情报机构迁台后的演变产生了浓厚的兴趣。1949年败退台湾后，国民党当局对“保密局”、“内调局”、“国防部二厅”三大情报机构进行整顿的同时，从1949年9月至1950年12月，先后成立了“总统府资料组”、“国民党改造委员会第六组”、“国防部大陆工作处”、“革命行动委员会”等四个新的情报组织。1952年10月又撤销了“革命行动委员会”，在国民党中央委员会下又设立了“第二组”和“第六组”两个情报机构。

由于毛人凤试图架空蒋经国，使得蒋经国对毛人凤恨之入骨。出于对情报系统无能与糜烂的痛恨，蒋介石遂提拔蒋经国担任“情报工作委员会主任”，整顿情报系统。1954年10月，蒋介石为了统一各情报系统的领导，加强对大陆的情报活动，在“总统府资料组”的基础上，于“最高国防会议”之下，设立了最高情报指挥机关“国家安全局”，作为台湾最高情报指挥机关，局长是郑介民，蒋经国以“最高国防会议”副秘书长的身份对该局加以控制。同时，并将“保密局”改为“国防部情报局”，主要负责针对大陆的工作，局长由毛人凤担任。该局在香港、澳门、金门、马祖、泰国、缅甸、印度、越南、日本等地设有大批情报组、站，经常不断地向大陆派遣特工，进行情报、破坏、武装袭扰等活动。其中日本东京组（代号1020）负责对大陆东北及山东地区进行情报搜集和人员派遣。

1957年10月14日，一向胃口甚好的毛人凤，突然胃纳不佳，呕吐不止。毛人凤发病后，一味迷信江湖游医的偏方。11月14日，满怀希望的毛人凤服下一剂中药后，突然上吐下泻，从床上滚到地下，痛不欲生。毛的家人急忙将他送往医院。由于用药不当，毛人凤的肝、肺功能都已衰竭。当晚23时，这位“军统”头子咽下了最后一口气，时年56岁。得知毛人凤的死讯之后，蒋介石反应冷淡。后经毛妻向宋美龄哭诉，蒋介石总算追授毛人凤为“陆军二级上将”，并亲自送了一副挽联，算是给了毛家一点面子。

1958年，台湾当局又将“国防部”二厅改组为“国防部特种军事情报室”。经过多次改组，到1962年国民党当局尚有六个情报组织，即“国家安全局”、“国防部情报局”、“中委会二组”、“中委会六组”、“国防部特种军事情报室”和“司法行政部调查局”。这一时期，职掌台湾情报机关的关键人物就是沈之岳。沈之岳出身于“潜伏”特务。抗战期间，沈之岳曾经伪装成大学生，化名潜入延安“参加革命”，并在抗日军政大学学习。1939年，沈奉命离开延安，协助叶挺整编南方八省的游击队为“新四军”。“皖南事变”后，沈之岳结束“潜伏”生涯，重回“军统”。败退台湾初期，沈之岳在浙江外海大陈岛防卫司令部任职。期间，他曾派人秘密潜回蒋氏故里奉化，将蒋母墓、丰镐房、报本堂、雪窦寺的诸多景物，拍成照片，献给蒋介石，博得了蒋氏父子的感激。

在蒋经国的极力推荐下，沈之岳先后职掌“司法行政部调查局”和“国防部情报局”工作。“司法行政部调查局”是国民党当局的一个“侦察防谍”机构。1954年10月由“内调局”改组而成。主要任务是镇压台湾、澎湖、金门、马祖等区的早期“台独”分子和中共地下党员以及潜伏的军事情报人员。此时的“调查局”，除继续执行对大陆的情报任务之外，将主要精力投入对岛内民众的监视。在沈之岳的领导下，培育出了大量有别于“中统”、“军统”与“保密局”时代的“新型高素质特务”。当时规定，“调查局”干员必须有大专以上学历、最好能通晓一两种外语。现任台湾地区领导人的马英九学生时代曾经与同学走上街头，拿鸡蛋砸过日本“特使”的座车。多年后，马英九碰到沈之岳时，才知道自己早就被人打了小报告，从大学时代起就被“调查局”列入了“黑名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