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经济发展方式转变的历史契机

2009-04-01 02:58李宝元王泽强
天津行政学院学报 2009年2期
关键词:民工技工

李宝元 王泽强

摘 要:近年来“民工(技工)荒”现象,具有长期而深刻的人口经济转变历史根源,但主要不是一种总量性的劳动力短缺,而是劳动力市场结构性矛盾在中国经济发展特定历史阶段上的凸显,且表现出显著的区域性渐进扩散性、素质结构矛盾性以及年龄性别差异性。“民工(技工)荒”标志着中国经济发展方式正在发生历史性逆转,可以说是中国经济走出“低成本陷阱”的标志性事件、转折点和重要契机。如果能够抓住历史机遇,大刀阔斧地改革教育人力资源开发体制,推进劳动力市场一体化快速发展,那么,不仅可以彻底破解“民工(技工)荒”的问题,而且将为中国经济可持续发展奠定人力资本基础。

关键词:民工(技工)荒;经济发展方式转变;劳动力市场供求;教育人力资源开发

中图分类号:F24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8-7168(2009)02-0064-05

改革开放以来,内陆地区农村剩余劳动力大规模流向东南沿海等发达地区而形成的“民工潮”,成为中国经济社会发展中劳动力转移一道巍巍壮观的景象。但近年来,东南沿海地区却陆续出现了“民工荒”、“技工荒”现象,对中国经济社会发展产生了深远影响,因而成为了中国各级政府及社会各界所关注的焦点问题。本文拟从中国人口转变背景下的劳动力供给,以及经济发展方式转变中的劳动力需求等方面分别探析“民工(技工)荒”所形成的宏微观根源,并提出要以加快转变经济发展方式,改革和完善教育人力资源开发体制,快速推进劳动力市场一体化发展,从而为中国经济可持续发展奠定坚实的人力资本基础,最终破解“民工(技工)荒”困局。

一、“民工(技工)荒”的基本描述:劳动力供求的结构性失衡早在2002年下半年,“民工荒”的迹象就在沿海浙东南及闽东南地区有所显现,用工紧张状况开始在浙江部分地区出现。2003年开始,温州打工人员以每年20%的比例在递减;2004年,整个浙江省内,劳动力密集型的制造行业几乎一直在为“用工短缺”而犯愁,不仅在杭州、温州等大中型城市,就连富阳、象山、慈溪这样的小城市,很多企业都频繁遭遇“招工难”的困扰;据浙江省就业管理服务局的数据显示,2005年第三季度,全省52个市、县(区)劳动力缺口为29万多人。进入2004年以后,中国的一些发达地区特别是在珠三角、浙东南、闽东南等加工业聚集的地区也相继出现了民工短缺的现象。2005年,广东省缺工达200余万,在“珠三角”地区,产能不足的工厂已经占到了制造企业的1/3,纺织服装、饮食服务、电子玩具等许多“两头在外”的劳动密集型企业缺工较为严重,很难及时招到足够年轻力壮、工资要求较低的民工。2006年广东全省六成企业面临严重缺工,平均每1-5个岗位争夺一名求职者;2007年春节后,广东省又一次面临民工短缺的尴尬,仅深圳市普通工人的缺口就达30万人。实际上,不仅东部发达地区“民工荒”问题十分突出,全国各地也都普遍受到“民工荒”影响。因此,可以不难看出,近年来“民工荒”已具有显著的区域性渐进扩散特征。

同时,劳动力短缺还存在着显著的素质型结构矛盾。“民工荒”首先是“技工荒”和“素质荒”,短缺的主要是高级技工型人才,基本状况是所谓“三多三少”:技工文化程度低的多,高的少;技术等级中低的多,高的少;高等级技术工人年龄大的多,年轻的少。从2001-2007年中国部分城市劳动力技术等级供求的相关数据可以看出,各技术等级劳动力供求缺口在逐年扩大,其供求矛盾日益突出。此外,在年龄性别结构上,“民工荒”主要表现为是25岁以下青年女工短缺。据估算,目前较易转化为民工的40岁以下农村剩余劳动力只有5212万。在性别上,近年来在珠三角一些企业中,短缺的主要是青年女工,而求职者则以男工为主。

二、人口转变中的“民工(技工)荒”:来自劳动力供给的解释近年来“民工荒”的形成,实际上是具有长期而深刻的人口经济转变历史根源,因而首先应从人口自然增长变化进而影响劳动力供给的角度来加以解释。在计划生育政策和经济社会发展的双重作用下,中国在短短30年左右的时间里完成了发达国家上百年才完成的人口转变过程,目前已进入“低出生率、低死亡率和低自然增长率”的人口再生产阶段。从1949年以来中国人口变动轨迹来看,1958-1961年是一个显著低潮,到20世纪70年代末80年代初,再次进入一个人口出生率相对减少的时期,同时1971年以后国家开始实行计划生育政策,特别是1979年实行独生子女政策,这就使该期人口出生率大大减少;而这一低出生率时期出生的人口,大致在2000年后陆续进入劳动力市场,因而使近年来劳动力供给量相对减少[1]。另外,始于1999年的大学扩招政策,每年也使约500万就业人口暂时滞留在学校里。综合考虑人口转变中劳动力供给的这些人口自然生产的宏观因素,近年来劳动力在总供给量上相对有所减少的态势可以说是不争的事实,这对“民工荒”的出现显然是有着较大影响的。

尽管人口自然增长率在逐步下降,但由于人口基数十分庞大,在未来相当长的时期内中国劳动年龄人口及劳动力供给仍将保持在较高的水平上(见下表),因而我们也不能笼统地判断目前中国劳动力市场的供给已经进入总量绝对减少时期,更不能由此认为劳动力供给进入了绝对短缺时期。实际上,近年来民工人数在总的趋势上来说还是逐年增长的,人口和劳动力总量仅仅是相对(人口发展规模和总体态势)减少,并没有绝对减少。从中国部分城市劳动力市场供求状况上也可以看出,劳动力供给量是逐年增长的,只是其增加的幅度有所减缓,确实存在着相对减少的趋势,而劳动力市场的求人倍率则在逐步上升,劳动力的供求在趋于平衡(见下图)。因此,可以基本判断“民工荒”现象主要不是一种总量性的劳动力短缺,而是结构性矛盾在特殊历史背景下的凸显。

从劳动力供给的另外一个角度看,近年来的“民工荒”现象还有着特殊的宏观政策背景和体制根源。就全国范围来看,民工流动无外南、东、北三个基本流向。近年来,南流广东民工形势已经大不如前,这首先是全国经济快速发展,尤其是中部崛起、西部开发、东北振兴等重大战略的实施,不同程度地吸引了相当多内地劳动力;其次是国家“三农政策”的有效实施,使农民种地收益提高,湘、鲁、豫、皖等农业大省已有大批农民工陆续返乡种田;再次是东部以上海为龙头的长三角地区快速发展,当地政府的优惠政策支持和企业优惠工资明显高于珠三角。加上珠三角引进的主要是以港资、台资为主的劳动密集型企业,这部分企业对人工的敏感比后来大量投资长三角的欧美跨国公司要高得多,而相比之下后者在管理规范性和人性化等方面也要好得多。

从民工的人口特征来看,近年来在外打工的农村青年男女,大多是20世纪80年代末90年代初生育低潮出生的第二代民工,多数都有初中等文化程度,工作期望值也较高,但缺乏吃苦耐劳精神和职业教育技能,并且很多人既不安于务农也不甘于在城市“血汗工厂”吃苦受罪。这样的人群很容易在外在因素影响下减少劳动力供给倾向。此外,从民工供给“根据地”的状况来看,有三个方面的拉动因素使东南沿海地区民工在总量上大大减少供给倾向。由于实行计划生育,这一代打工者多为独生或二生子女,其父母不愿意让孩子出外干辛苦而危险的工作;同时,由于近年来国家“三农政策”的实施,在农村虽然不富裕但不必“背井离乡”也可以过上“低水准的逍遥自在”日子;再者,内地近年来第一代民工们也开始陆续回乡创业,凭借先前打工中所积累的知识和技能,“拷贝”开办了一些低技术含量的小企业,其工资比沿海低,但由于当地的消费也较低,又节省了流动成本,所以很多人选择了进本地工厂就业。

特别值得注意的是,“技工荒”,尤其是职业技术工人稀缺与大学生就业难同时并存,这与中国教育人力资源开发体制和激励机制逆向错位有直接关系。中国教育的发展问题还表现为供求结构矛盾突出,教育的供给结构与需求结构严重脱节,教育的社会经济相关性很差。整个学校教育从组织体系、教学内容到评价系统处于层层应试、学历至上的僵化封闭状态,教育特别是中小学教育供给与社会经济需要,尤其是与当地和社区经济发展需要相脱节。农村教育实际上就是“脱农教育”,若能升学便可“脱农”,大量升学无门的学生因在学校没有职业技能方面的必要训练,回乡后也难以适应农村社区生活及经济发展需要。高等教育盲目追求高学历化,政府条块统管、高校经院式教学,单一僵死的学校教育模式与多元化的社会实际需求严重脱节。现代社会化大生产条件下的社会劳动者或从业者,要能适应劳动市场需求,不仅要拥有较雄厚的一般科技文化知识,而且必须掌握特定的专业知识和职业技能,特别是对于中国这样的劳动力近乎无限供给的发展中大国来说,大力发展中等职业技术教育更应成为其整个教育体系的主体组成部分,成为推进整个经济发展和产业结构优化的主动因。但长期以来,中国职业技术教育发展滞后,大批新成长的劳动者未经任何职业技术培训就加入劳动大军,劳动力市场上大量缺乏技能型劳动者,“技工荒”就不足为奇了。政府长期致力于高学历化的高等教育,特别是近年来通过行政性并校,普通学校“步步升级、级级升格”,中专升大专、大专升本科、本科院校升格综合性、研究性大学,职业中高等教育处处受挤压。其造成的必然结果是:硕士博士“满街跑”、高学历学生“委曲求全”挤占低学历岗位、学历与岗位不适配的现象越来越普遍、越来越突出,在大学生就业难越来越成问题的同时,又出现了严重的“技工荒”现象。

在经济发达的美国,3000多所大学中社区学院占到41%,社区学院相当于我们的大专,其优势是容量规模大、学费便宜、学制灵活多样,适用于普通大众、成人和在职人员求学。在德国,70%的学生是通过专科院校成为技术人才。中国的大专院校数量不断增加,在校生人数不断增加,学校和学生学历层次越升越高,但大中专和职校及其毕业生却普遍受人“歧视”,导致与经济发展水平相对应的职业技能培训严重短缺甚至遭到贬斥,这是“技工荒”在劳动力供给及再生产方面所存在的深层根源。

三、经济发展方式转变中的“民工(技工)荒”:基于劳动力需求的分析

“民工(技工)荒”标志着中国经济增长方式正在发生历史性逆转。多年来,中国经济增长很重要的一个方面是依托于所谓的“低成本”比较优势。低成本首先就是低劳工成本,这就表现为珠三角、闽东南、浙东南等沿海发达地区遍地开花的“血汗工厂”,这些工厂大都是“两头在外”,依托低廉的民工成本支撑,逐渐成长和发展起来的劳动密集型加工制造企业。而这些地区和产业吸纳大量“劳动力价格低廉”的内地打工者,其宏观效应可能有两个:一是内地大片土地撂荒,农业生产萎缩,农产品供给减少,导致以食品价格、特别是粮食价格上涨为主要特征的新一轮通胀。二是占人口绝大比重的农民收入增加空间受阻甚至相对下降,而进一步导致内需的严重不足。内需不足,以低成本生产的劳动密集型产品自然倾销海外,外贸顺差逐年增大,由此又引发了所谓的“流动性过剩”,人民币升值压力加大。由此看来,流动性过剩以及通货膨胀,其就具有着“中国制造”低成本陷阱的内在根源性[2]

低劳动成本、且几乎是无限供给的劳动力资源比较优势,为中国劳动密集型的加工制造企业发展提供了极大的支撑条件,这在一定程度上也就消解了资本边际报酬递减规律的作用,而保证了中国低廉的劳动密集型产品在国际市场获得竞争优势。若从劳动力需求的角度看,伴随着中国外贸出口的持续高速增长,必然就为劳动密集型部门及制造业创造了更多的劳动力需求,并且推动了第三产业的大发展,劳动力需求总量又得到进一步的扩大。但由于缺乏相应产业升级的推助,劳动密集型产业的扩张基本上还是同质同构类型的规模扩张,进而引起对同质劳动力的过量需求,也就加剧了劳动力的供求矛盾,“民工(技工)荒”的出现则就是一种必然了。

近年来,中国固定资产投资和进出口均以每年较高的速度增长,其中2001-2007年固定资产投资总额年均增长20-6%,贸易进出口总额年均增长23-6%,进出口顺差年均增长率高达41-9%。通过“拼投资”、“拼出口”,使得经济的高速增长主要还是依赖于投资与出口的拉动,继而就需要大量的资本投资、劳动力投入及物质资源消耗来维持。这样,中国经济高速增长也就形成了过分依赖生产要素投入的惯性,而不是通过生产率提高来驱动经济增长的[3]。在较为成熟的经济发展模式下,消费、投资与出口,应该是协调拉动经济增长的“三驾马车”。但长期以来,中国的消费、投资和出口在拉动经济增长中的作用却很不协调。在整个需求结构中,消费率较低,而投资率和出口率则偏高。国内消费需求并没有随着经济快速增长而同步提高,这导致国内市场规模受限,生产能力相对过剩,使得经济增长对投资与出口的依赖程度不断提高。通过扩大出口所带来的外贸顺差过大和国际收支盈余过多,所造成国内资金的流动性过剩,又反过来会进一步助长投资的高速增长。尽管目前在中国经济增长中投资拉动特征已十分明显,但在工业化与城市化大步推进的背景下,各地在经济发展中仍普遍存在着“资本投资饥渴”的症状,急剧了技术和非技术劳动力需求量的增长,也就加剧了“民工(技工)荒”。

显然,中国目前的经济增长方式是十分粗放的,而它的转变的过程也必然会对劳动力的需求产生深刻影响。从国际经验来看,经济增长通常要经历两个转折点:其一是从依靠资源转向依靠可再生的物质资本的积累,其二是把经济增长的源泉从主要依靠物质和劳动的投入转向主要依靠技术进步或生产率的提高。目前,中国经济增长方式转变属于第二转折点,这个转变对于实现中国经济的可持续发展至关重要。在经济增长拉动力从主要依靠物质和劳动投入转向主要依靠技术进步和生产率提高的发展方式转变中,劳动力的需求也就从数量转向质量型,“民工荒”问题也必然会进一步演化为更为突出的“技工荒”问题。在这种情势下,转变经济发展方式,则必须对中国相对丰富的人口与劳动力资源进行有效的开发和充分利用,破解“民工(技工)荒”困局,从根本上改变中国经济增长的资源投入结构。因此,2004年以来所出现的“民工(技工)荒”,可以说是中国经济走出“低成本陷阱”的标志性事件和转折点,进而也成为促进中国加快转变经济发展方式的一个难得的历史性契机。

四、加快转变经济发展方式,彻底走出“民工(技工)荒”困局概括地说,近年来的“民工(技工)荒”现象,就是劳动力市场供求矛盾在中国特定经济发展阶段上的一种外在表现。一方面,根据刘易斯劳动力转移理论,在较大城乡、区域收入差距作用下,农村剩余劳动力转移流向发达地区和城市工业部门的过程中,外来劳动力的供给必然从无限供给逐步变为有限供给乃至供给不足。另一方面,随着经济发展的阶段性推进以及产业结构的升级,推动经济发展的动力机制和要素组合方式也必然发生变革,企业劳动力需求在素质上也必然会提出更高的要求。劳动力供求耦合的这种结果,就是大家所看到的“民工(技工)荒”现象。

从中国的资源禀赋结构上看,在自然资源和其他物质条件相对短缺的状况下,对中国相对丰富的人口与劳动力资源进行有效的开发,则必将为经济发展提供不竭的动力源泉。从经济增长和社会生产所直接依存的资源-资本优势转换机制来看,中国人力资源开发与能力建设还存在着诸多现实矛盾及问题有待解决,这从根本上也决定和影响整个经济增长的物质基础和技术含量,决定和影响着物质资本和知识资本的形成过程与积累水平,进而影响经济增长从主要依靠物质和劳动的投入转向主要依靠技术进步和生产率的提高之历史进程。实际上,中国人口与劳动力资源的丰富性对推动经济增长来说,既是优势又是劣势,若借助于丰富并价格相对廉价的劳动力资源而大力发展劳动密集型产业以推动经济增长,就会取得经济发展的比较优势,但这种比较优势也还有待进一步加大人力资源开发与建设力度,才能上升为经济发展的竞争优势,这样才能保持中国经济发展的可持续性,否则比较优势甚至继而也会转变为比较劣势。从长期趋势来看,一方面,劳动力不可能总保持无限的供给,而必然会从无限供给转向有限供给乃至供给不足;另一方面,在产业升级与技术进步中,企业劳动力需求也会发生变化,引起劳动力供求在数量、质量及结构上出现种种矛盾,中国近年来所出现的“民工(技工)荒”实际上就是这些矛盾的集中表现。如果这些矛盾不能有效解决好,则就很可能束缚了中国经济进一步发展。因此,要彻底走出“民工(技工)荒”困局,就必须通过适当人力资源开发途径和机制,把丰富但无技能、低素质的劳动人口转换为具有现实生产能力和知识技能的高素质人力资源。这是中国教育人力资源开发面临的首要且紧迫任务,也是加快转变经济发展方式,实现中国经济可持续发展必须解决的一项富有挑战性难题。

此外,虽然目前中国劳动力市场机制尚不健全,但供给与需求及其反应在价格上的博弈机理已经发挥作用。“民工荒”背后的实质是“民权荒”,工作环境和条件恶劣,社会福利措施不到位,工作安全和精神文化需求得不到必要满足。“民工(技工)荒”也为改善劳资关系、维护民权以及整个和谐社会建设提供了良好机会。借此机会,通过建立健全企业民工集体谈判制度,特别是农村、农民和农民工社会保障体系,彻底改革教育人力资源开发体制,建立完善的农村、农民工职业技能培训体系,可以为中国经济发展模式的转型,为工业化中期阶段的“经济起飞”,提供良好制度基础、社会环境和人力资本条件。当前破解“民工(技工)荒”困局还应该做好如下几方面的工作:(1)扩大社会保障的覆盖面,实现社会保障体系的城乡统一,完善农村医疗与健康保障制度,提高农民及农民工的健康投资水平。(2)改革城乡分割的户籍制度,以消除不合理的户籍制度所造成的城乡居民在教育、就业、住房及社会保障等领域的不平等,降低劳动力和人才流动的制度成本。(3)加强人才和劳动力市场体系建设,创造良好的劳动力流动的渠道,促进劳动力的合理流动,增进劳动力的配置效率。(4)健全劳动保护制度,增强农民工集体谈判能力,提高其合法权益的保障水平。

参考文献:

[1]李宝元,闫彩琴-走向人力资源强国——中国人力资源能力建设的历史路径、主要成就和战略思路[J]-经济研究参考,2008,(7)-

[2]苏振华-劳动资本低估已到“偿债”之时[N]-新京报,2007-12-20-

[3]蔡昉-经济增长方式转变与可持续性源泉[J]-宏观经济研究,2005,(12)-

[责任编辑:王 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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