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笑话,讲四个外星人空投到中国的四个地方。第一个外星人来到北京,马上就有居委会的大妈拿起电话说:“公安局,有空投特务!”第二个外星人掉在上海,上海人挺高兴地说:“这个东西好好玩,应该送到动物园去卖门票,一张票可以卖50块。”第三个外星人掉到广东,广东人说:“没有吃过这个东西,拿来煲汤吧。”第四个外星人掉在成都,成都人说:“师兄,刚好三缺一,来来来,打麻将。”
广东人看惯了闭着的那只眼
我是1978年以本科同等学力考入武汉大学读研究生的。1980年,学校里发生了一件事。我们很多同学穿喇叭裤。那个时候,喇叭裤被认为是问题青年的着装。校方就在校内贴出一条大标语:“喇叭裤能吹响向四个现代化进军的号角吗?”我们的同学也很人性地进行答辩,贴出一条小标语:“请问什么裤吹得响?”结论就是文化与发展是没有关系的,什么裤也吹不响向四个现代化进军的号角。
但是十年以后,我的观念就变了。十年光景,我发现最先富起来、最先发展起来的那个地方,就是最先穿喇叭裤、牛仔裤、T恤衫的地方,这个地方的名字叫广东。
改革开放的头十年,中央有一个精神,允许改革开放犯错误,不允许不改革、不开放。因此中央对于地方,尤其是对于东南沿海地区,在某种程度上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广东人看到的是闭着的那只眼睛;福建人看到的是睁开的那只眼睛;上海人,在琢磨中央下一步会闭哪只眼睛;北京人在议论中央应该睁哪只眼睛,应该闭哪只眼睛。结果是广东最先发展起来,福建滞后,上海简直没变化,北京在不停地说话。
上海人口头禅: 划算不划算
那么上海这个地方是什么?它是个工商业城市,上海人是喜欢算计的。他什么事情都要算一遍,上海人有一个口头禅是“划算不划算”,他们做出判断时,最简单的办法就是看划算不划算。所以他总会琢磨下一步会睁哪只眼睛。
但是上海人爱管闲事。我有一次在上海坐公交,我拿着地图看怎么转车。马上有一个上海人凑过来了,问你到哪里?我说我到哪里,上海人说你坐一个车,换某某路车就到你要去的地方了。讲完以后,前面一个上海人说不要听他的,说你坐这个车坐到某某站,过街就到了你那个地方。我说这两个有什么区别呢?那个上海人说:“他告诉你的没有座位,我告诉你的这个方案是有座位的。”
北京的士司机地上全知道
北京人在皇城脚下,什么事情他都最先知道,知道以后他就会告诉别人。所以他就要聊天、侃大山。要了解北京,最便捷的办法,就是下了飞机打一出租车,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和司机聊。他是天上知一半,地上全知道。
成都:24小时都有人打麻将
成都这个城市一天24小时都能看到有人在打麻将。谁家死人了,先把麻将桌准备好。三鞠躬以后就去打麻将。成都人吊唁的时候在打麻将,炒股的时候也在打麻将,做生意时你来买东西,他会把买东西的人叫来看牌,而他去拿商品。
成都土地肥得流油,而它处在盆地里,周边是贫困的山区,丰富的物产无法流出盆地,只能就地消费,因此物价低。周边贫困地区的山民要到成都来讨生活,因此劳务价低。成都的清洁工,一个路段给400块钱。清洁工自己不会去弄,他会花200块钱请一个民工来干。那200块钱他拿去干什么呢?第一件事就是打麻将。■
(周流荐自《新知讯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