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盈珊
教授转进产业
尽管黄惠良在台湾太阳能学术界是第一把交椅,但他在竹科,还是个创业新人。
有“台湾太阳能电池之父”的黄惠良,怀抱着让学术商品化的大梦,投入将有1000亿元(新台币,下同)产值的台湾太阳能光电业。以茂德、晶采等上市公司为主要股东的乐福太阳能公司,正是黄惠良将多年研究心血化为量产商品的舞台。
“我们已经克服彩色太阳能电池能量转换率降低的问题,让彩色太阳能电池进入量产阶段,缤纷的色彩可以满足建筑设计的需求。预计明年自己的生产线完工后,可以有30百万瓦的产量,目标是5年内成长到550百万瓦,跻身全球主要太阳能电池供货商之列。”黄惠良如是说。
返台投入学术
黄惠良在成大读电机系时,刚好是1969年美国航天员阿姆斯特朗登陆月球,所以他决定研究所专攻系统控制。只不过,1972年黄惠良到美国布朗大学攻读博士,选修了有“太阳能电池之父”之称的Joseph.J.Loferski一门固态物理课,老师的一句“Sunshine is the last frontier 0f mankind”(阳光是人类最后一个尚未开发的领域)启发了他对太阳能的兴趣。
1976年,黄惠良取得博士学位,当时,第一次全球能源危机才刚过没多久,太阳能产业在美国正炙手可热,有公司开出月薪2500美元聘他,他的父亲一连写了12封信,力劝他留在美国,但黄惠良却决定返台、进入台湾“清华大学”任教,只拿原本1/25的薪水。
授业门生发光
黄惠良参与台湾清大电机系的筹设,还是电机第一位教职员。他还陆续设立材料中心、纳米中心,并成立“自强基金会”,培养台湾的半导体工程师。
30多年来,黄惠良发表超过400篇关于半导体及薄膜太阳能电池方面的论文。太太林柳萍形容他:“从18岁到61岁,他年年都像念高三一样用功。”而他在台湾清大教出的40个博士、300个硕士中,就包括15名教授、16位科技公司董事长。新日光总经理洪传献、益通总经理蔡耀进等太阳能电池业的专业经理人,都是他的门生。
眼见学生在太阳能产业发光发热,黄惠良自己也忍不住跳出来成立“乐福”。他说,一般太阳能电池效能约为15.5%,每瓦售价约为3.2美元,过去若要加上其它色彩,效率会至少降到1%至13%,所以不具量产价值;但乐福彩色太能电池的技术,成本约增加2%,但单价至少可以拉高10%,所以具量产的条件。
实战师生竞争
不过,同业对黄惠良的乐观则持保留的态度,认为他在技术研发和找钱上的本事,令人刮目相看,但是经营公司毕竟不是实验室,他缺乏经营手法,如果要做到上市,恐怕没那么容易,至少必需请到有手腕的专业经理人。同业并认为,“乐福”想要做品牌、跟世界级太阳能大厂如英国石油旗下的BP太阳能等竞争,还很吃力,毕竟台湾科技业仍以代工为主,经营品牌的成本太高。
黄惠良自己也承认:“十个公司新创,只有一个会存活;十个存活公司,只有一个可壮大;十个壮大的公司,只有一个会赚钱。”顶着老师的桂冠,跟过去的学生竞争,他也得接受市场检验。
尽管看好太阳能电池的前景,黄惠良还是醉心学界,“下辈子有机会,还要再当老师!”
同学牵手一生
“如果不是因为父亲的期盼,我会读文学;不过这么一路走下来,已经成了科学怪人啦!”事实上,后来黄惠良在台湾清大任教时,不但担任写作协会的指导老师,还曾跟沈君山一同筹办中语系。
黄惠良不但写诗,还自己出版诗集《爱怡集》献给他的初恋、也是他的妻子林柳萍。“我和她是小学同班同学,她是好学生,我是调皮的坏学生,但是她对我很温柔,所以我知恩图报!”
“读成大时,我还三天写七封情书、每封七页,勤劳绝对第一名!那时候我想,书再读就有了。她如果被人追走了就完了,当然列为第一优先。”黄惠良的深情与浪漫,打动了青梅竹马的小女友,就这么牵着手一路走到今天,再也没有放开过。
(责任编辑袁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