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失
我曾用五只鸡做实验:将一碗稻子撒向它们,只见鸡们飞奔过来,争先恐后地抢吃。显然,一碗稻子满足不了它们的胃口,但它们也很少争斗,只是埋头急急地啄食而已。就在它们快吃完的时候,我又撒一碗稻子。这时的鸡们不像刚才那样惶急了,只是埋头啄食,并不顾及前后左右。撒出第三碗时,鸡们已经吃饱了,地上的稻子再也勾不起它们的兴趣,它们各自散去,或嬉戏,或休息,场面一片安宁。
我之所以做上面的实验,是因为我看到另一个人用五只猴子做的实验,他将一袋花生撒出去,猴子们高兴坏了,大猴子抢先冲上来吃,小猴子畏畏缩缩地在附近捡吃。不时出现大猴子打小猴子的争斗。当他撒出第四袋花生的时候,猴子们基本吃饱了,有大猴子捡一些花生跑到偏僻处慢慢享用,剩下的小猴子依然在抢吃,但场面秩序还算稳定。到了撒出第五袋,连小猴子也不想吃了,但它们会尽量捡一些带走。
比起鸡,猴子懂得拥有一点私人财产,为未来作准备。也就是说,鸡不懂得“你的”、“我的”,而猴子似乎懂得。
近阅《全球通史》获悉:多年前的加利福利亚土著,生活在原始社会状态,人际关系十分简单。他们不知道“你的”、“我的”这两个词的意思,凡部落里的食物,都是公共的,没有争抢。他们不担心自己会失去什么,也不想谋划如何增加自己的财富。比起同时代的欧洲文明人,他们过着更加快乐无忧的生活,满足与欢乐是他们的日常状态。
我不能说文明社会对私有财产的重视是一个错误,但我敢说,鸡在吃饱后的姿态比文明人更显得超脱,猴子则次之,因为猴子比鸡接近义明人。而加利福利亚土著则无所谓文明不文明,他们的生活更像一种高境界的人生哲学,是教导文明人用的。一位历史学家说:“你的”、“我的”这两个词,使我们短暂的一生充满了痛苦和难以言表的罪恶。
小费蒋少宁
1984年春天,里根访问西安。他的夫人南希在西安一個小姑娘的售货点买了几件小纪念品,价值5元,里根付了10元钱。当时小姑娘没有零钱找,里根和夫人想把剩下的钱作为小费给小姑娘。里根说,“留下这钱吧。”他们刚往前走出不远,小姑娘紧忙追上来,把剩下的5元钱找回到里根手里。里根在后来的自传里,郑重地记下这件事情,他说,“到这时,我倒成了窘迫的人……我失礼了。”
一念之间董欣
作为邮递员他早打算混一辈子了。下第一场雪的时候,他被困在一所学校里。积雪压坏了电线,四周漆黑一片,他索性倚着墙抽起了烟。突然,所有教室里几乎同时亮起了微弱的光。他吃惊地发现,孩子们手举着一根根蜡烛,跺着脚,穿着笨重的棉衣努力地看着黑板,没一个人因为黑暗而放弃改变命运的机会——他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直到烟头烧到了手指……
后来,他成了邮局最年轻的局长。其实,很多改变往往只是一念之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