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心怡
远方,一个令人向往的抽象名词,远方的定义是什么?一株从小就开始萌发的梦想?一个心里念叨了无数遍的地域?一首永远咏唱不停的歌?或许仅仅指很遥远,很遥远的地方。
从坠地的那刻起就注定了一个远方,随着年轮的一圈圈滋长,这个愿望就越发强烈,时不时在描绘远方,在画板上,在文字间,在信念上。想象那片地方,有普鲁旺斯的薰衣草香;有丽江和煦的阳光;有巴厘岛蔚蓝色的光芒。想象那片地方,属于自己的天堂。所以每天开始耕种,种下希望,收聚积蓄,打点行李,准备起航。守望远方,展开翅膀。
既然选择了远方,便只顾风雨兼程,既然决定了飞翔,就不再收回翅膀。披着微寒的露珠,迈开了旅程的第一步。一路上,棘丛高耸,泥塘低洼,咬着牙,用荆棘刺破的脚底,穿泥水浸透的衣裤,曲曲折折,磕磕绊绊、跌跌撞撞,忐忐忑忑。当抬头看到绿色的路标,才发现一只亚洲的蜗牛正缓慢行进在去南非的路上。但远方依旧在那儿,就算所有的记忆已消失,手脚已残疾,去远方的信念依然从细小的毛细血管中流入,穿过骨髓,走过脉络,滑过肌理,直击心脏。去往远方,日夜奔赴。
终于到了所向往的远方,才发现身边一个又一个身影,我的左边是三毛在撒哈拉中面对漫天的风沙落泪,我的右边是海子站在礁石上,面对大海,放声大笑;我的对街是齐秦抱着旧木吉他吟着“外面的世界很精彩”,我的身后传来了苏轼在黄州举着沙漏诵着寂寞沙洲泠。身处远方,将心流放,一幕幕曾受的伤,一场场滂沱的泪,一幅幅难过的忧伤,在此刻都幻化成一缕香。身处远方,手握梦想,心中的那株树似乎就要从咽喉里茁壮而出,心中又开始播放起那首最初的梦想,站在了这片梦萦魂牵的地方。身在远方,紧握希望。
北方,南方,某个远方,一定会有天堂。
(指导教师 卢八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