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东升 陆幸生
常识,从来比暴起暴落的奇谈怪论可靠。常识从来高龄,本身表述也惯于低调。
比如,后生可畏,因为年龄关系,即使是共同欢笑,笑到最后笑得最好的,肯定是年轻人。年轻人不笑到最后,那就没天理了。自然,此地省略生病的意外。更比如,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有人在前边那个地方跌了一跤,跟在后边的谁在老地方继续摔跟斗,那就弱智无疑。也自然,此地省略痴呆的另类。
如果论到艺术或者思想,从表述和行为的层面而言,吃香的是要“有点新东西”。
达利画的钟表,水滴般的“扭曲”图形,俺们也一看就懂,就是“逝者如斯夫”。我们祖先的诗句:星垂平野阔,月涌大江流,宇宙恒定,而这里两个动词进行时态的使用,使得被描绘的图像,充溢无比丰满的新意。生活常识和艺术创新,根基都在于不断的实践中不断地认识世界和自己,人类精神活动的“通感”,永远在寻求最新的表达。
在不同的年代寻求最新表达的愿望,被冠以不同的名称来概括,其实内里都是精神活动的常态。如今“创意”活动甚多,我则经常“不求甚解”。我当然喜欢感受新鲜,也经常警戒自己,那种有点年龄之后的不习惯,不等于不接受,更不等于排斥。只是别说得太玄乎,企图让人堕入五里云中,也并不是那么容易的。百度“刍议创意的本质”,却原来就是“创立一个新主意,属性有两个:第一个是新颖性,第二个是初始性”。这都不是新世纪的语言,多少年前的文学艺术概论里,几乎不论谁写的,不论什么样的版本中,这些话都太老生常谈了。
一个不属于食堂级别的餐厅,按常识要求,要窗明几净,要间隔适当,要悄然无声,至少低声,灯光必须恰到好处,不能贼亮,也不能漆黑。我想不通,粗大的水泥柱子不抹平,上面落满灰尘,循规蹈矩的绅士还好办,靓女们来了,裙裾飞扬,灰尘也跟着“灵动”起来,这盘里的菜谁还会有胃口。
如是创意,很是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