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一个“捞”字了得

陆幸生　钱东升

图／钱东升文／陆幸生

苏州河里一派绿色。立即有人比喻，就像眼下的股市屏幕。股市的绿色，表示股值下跌，而苏州河里晃晃悠悠的绿色，是水葫芦在疯长。市民对近年水葫芦的“故事”，已到耳熟能详的地步。“很久以前”，作为一种青饲料，同时还有净化水质等用场，这境外水生植物被引进国内。事情循环着，彼时利，今日弊，疯狂的水葫芦成为今日上海水面灾害的组成部分。

2007年的水葫芦“汛期”，提前在7月到来，且异常凶猛，以至有了“外滩猝不及防”的叹息。外滩发现大片水葫芦的消息，在第一时间就传到了上海市市容环卫局，据介绍，水管处立即调集16艘装备精良的打捞船分赴外滩及上下游，其中，苏州河口到徐浦大桥段的景观水域，被确定为抢险的重点区域。设在上游泖港、米市渡等地的三道防线迅速启动，外滩水域大片水葫芦被清理，“危机”得到缓解。在稍稍喘息之后，相关部门说话了：在整个黄浦江流域水葫芦肆虐的大环境下，外滩景观水域的应急抢险已持续7年，周而复始，成本高昂。

前天晚上电视新闻节目报道，因为水葫芦的“厚重”，竟然造成过江轮渡无法靠岸，工作人员只能临时架设宽大的木头跳板，供上下船的乘客行走，还要在一边千叮咛万嘱咐：小心小心。有报道，记者问，水葫芦的冲击力有多大？回答：在高峰期，大量漂来的水葫芦层层堆积，一个人站上去，不会沉；最后，在人工设置的拦截区，手指粗的钢绳，断了。

报端出现“严防死守”的字样，这个词组，上一次见到，是在1998年长江发生特大洪水的时刻。

有来就有去。每到新年1月，即使不打捞，满江的水葫芦也会冲进大海而消失。只是天行有常，时令不会提前，剩下的就只有事在人为了。一个水葫芦的“进退两难”，内里要表达的，其实是人和环境如何和谐的社会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