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享受鱼，鱼品尝你

马特·莫斯曼　林雅玲

土耳其坎加尔是一处远在土耳其中部棕色山丘里的天然温泉，在那儿你只要付了钱，就可以成为鱼的食物。将手或脚浸泡入温泉不到几秒，小鱼就会群聚过来，碰撞并轻咬你。站在池子边，你会发现鱼儿在下面聚集并等待着。这些有鳞片的游泳健儿又称“坎加尔鱼医生”，被认定具有疗效。但是在这个不寻常的适应生态学例子中，人类观光客可能帮了鱼儿更多。

这些鱼学会品尝人类，主要是因为它们没有别的选择。这个温泉太热，以至于无法维持足够的藻类和浮游生物供鱼儿食用。在过去，这些鱼可以在温泉和附近的小溪流之间移动。据说1917年有一个牧羊人被温泉治愈了伤脚，于是在上个世纪50年代在温泉和溪流之间砌了一道墙，保存这些被禁锢的鱼。有个土耳其家族已经在当地盖了旅馆、别墅和游乐场，并且将这个度假胜地推销给牛皮癣患者。每年约有3000人付钱后坐在温泉边，让这些不偏食的鱼来吃他们的死皮——这个过程可能会刺激新皮肤的生长，或是让病人放松，减轻因压力引发的牛皮癣。

毫无疑问，对这些鱼来说，“人类的皮肤实在很有用处。”土耳其曼德列斯大学的生物学家巴达其(Fevzi Bardakci)表示，“对它们来说就像是肉一样。”2000年，巴达其在《全球信息网生物学期刊》发表一篇探讨这种“温泉医生鱼”(Garrarufa)的文章，这是在温泉里发现的两种鱼之一。他发现同一种类的个体，如果是在附近溪流游泳、成长，体长约为97毫米，体重约11克。而在温泉里的鱼，体长只有长在溪流里的3/4，重量只有1/4。除此之外，在夏天产卵季节，那些被禁锢的雌鱼产生的卵母细胞(这些细胞将会发育成卵)，比较少也比较小。在溪流中的鱼，性腺可以成长至体重的3－8％。而在温泉里的，该器官只增加体重的1－2％。巴达其的结论是：如果没有那些浸泡到水里的皮肤可以吃，它们甚至会长得更小。约有90％的观光客是在夏天抵达，在适当的季节中，为它们提供了一定的补充品。

美国亚克朗大学的生物学家隆德拉维尔(RichardLondraville)说，这种鱼属于鲤鱼科，因为其优越的适应性而广为人知。他补充说明，那些生长在温泉的鱼儿可能在几千年后会演化成不同的物种。

还有其它鱼也存活在和这个温泉一样热(约34℃)或更热的水里，但是目前所知没有一种是以吃皮肤维生的，所以还无法解释温泉“医生鱼”如何借由被禁锢而获得这种能力。

中国有家温泉公司宣称，他们早已发明这个概念，并在网络上陈述表示已训练了自己的“医生鱼”，并且建造了10个SPA。另外有些土耳其鱼被移殖到日本，那里有几处温泉的温泉鱼现在已经成为足疗医生了。

(摘自《科学人》)(责任编辑王克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