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新时代》:当初你说过“超女五个我都想要”,现在只要到一个,觉得遗憾吗?
宋柯:我不觉得遗憾。其实那是跟天娱老板王鹏聊天的时候说的玩笑话。因为不可能都签嘛。签一个唱片公司已经PK了半年多了,再签一个又得半年,没必要。
《中国新时代》:第一次见李宇春是在什么时候?
宋柯:其实在8月29日,世纪金源酒店的超女唱片发布会上,我是第一次见李宇春。因为超女我总共看过两次。一次是我去广州当评委,现场看的,那里没李宇春。后来总决赛几进几的时候我瞄了一眼,也没有太大的感觉。因为没有看到现场。
《中国新时代》:究竟哪一点打动了你,决定签下她?
宋柯:那天我也是对她感兴趣。完了以后我们吃庆功宴。坐在一起,我过去祝酒,他们也过来祝酒,就这么几个来回。我就感觉,我的眼睛就离不开李宇春。这就是明星的魅力。这一屋子有一百个人,你老想看她,不想看别人,或者别人看两眼就不想看了。或者她一上舞台你就一直盯着她看,脑袋不会想别的事。那就是明星!
《中国新时代》:后来就相互接触了?
宋柯:我跟发行公司,跟天娱的老板都是哥们,他们说您也给评点评点,接触接触,看看有没有什么想法。当天我就跟王鹏说,这个小孩不错。王鹏说,你跟她聊聊。我说,那我跟她聊聊。
第二天,她来公司,我们就聊天,聊了几句话,我就对她有了非常大的签约意向。我觉得这是个好艺人、好歌手。再说,唱功也能进步嘛。她本身还是小孩,唱功再差,也是音乐学院的学生。我们是大牌制作人,打打她的功底,这一点上,我们还是很有信心的。
她来的时候,我也打电话给亚东,——他负责艺人这一块。我说,亚东你看了超女没有?他说,我看了;我说,你看了李宇春没有?他说,看了。我说,你觉得这孩子怎么样?如果我们做她,你怎么想?亚东说,我觉得,是一个非常有挑战性的事。
《中国新时代》:但现在还是有人在质疑她的唱功。
宋柯:这是音乐公司的看法,这只能是个直觉的看法。因为唱功没有办法比。我们觉得唱功是个人情感表达的能力。既不是音域的宽作为标准,也不是音高的高,也不是音色的问题,对唱功这些比较虚的概念,我历来不太在意。
我在意的是这个艺人能不能把她自己的东西百分之一百、百分之二百地表达出来?通过唱、表演、眼神、说话、舞蹈动作。这是一个明星的真正实力,是综合实力。
我们评价艺人的时候,决不用唱功这个词。全世界的歌手不是靠飙高音成功的,全是靠情感的传递成功的。如果按那个标准的话,老狼、朴树早就应该剔除出去了。
《中国新时代》:公司打造她要承担什么风险?
宋柯:我相信很多唱片公司不敢做李宇春,更多的愿意选择其他的超女。因为她太有个性了,唱功又不像传统的,大家又一致质疑她的唱功。长相也不是像我们传统说的那么漂亮。反正在华语圈,我们没见过这样一个艺人。所以亚东说很有挑战性。他一定说的是这个意思。
我跟他看法一致,有个性的艺人,我们才愿意做。你要说现在把李宇春做成“某某第二”、“某某第三”,我还真不愿意做了。李宇春本身也不想,她就是李宇春。以后她要做的音乐,她要树立的方向,都是她自己的方式。只有别人来学李宇春的份,没有李宇春去学别人的份。
这样的人,可能是超级巨星,也可能死得很难看,——这个风险是我们要来担的。我跟亚东聊了4个小时。第二天她来公司时,我跟亚东又聊了几个小时。我们准备还是很充分的。了解他们的家人,了解天娱。我们没有因为她是冠军就先她签了再说。
《中国新时代》:从签约到现在3个月,李宇春已经给公司赚钱了?
宋柯:现在刚出第一张唱片嘛。但是第一支单曲出来就已有收入,这是很了不起的事情。明年这会儿再说吧,现在没法评估。
但是我自己直觉,对公司的品牌价值、对公司的商业模式的开拓以及各个具体的业务上,李宇春的价值应该在一年5000万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