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振宁
当我在法兰克福转机直飞巴塞罗那之后,一个欧洲两个不同城市的机场色彩,让我感到德国和西班牙有多么不同。法兰克福机场的灰色调,就是德国人理性的缩影,而色彩纯度极高的巴塞罗那机场,则是西班牙人快乐的身影。
巴塞罗那的第一个早晨
无论到哪个城市,只要是第一次,我对那个城市的第一个早晨,都是新鲜和充满好奇的。早上4点多,闯入天空还朦胧的街道,除了稀少的车辆,街那边有着黎明前少见的喧哗,原来是众多的年轻人在狂欢,一看就是通宵达旦的年轻人。
美女有时也会沉沦,我看到已经疲倦一夜的男女,背靠大街低头萎缩在那里,两人无语,那分明是过度欢乐之后的残相。
太阳已经升起,看上去有些疲倦的年轻人,仍然“疲倦”着,但是那些天真的脸上没有一丝虚伪,一切都是自然的。
高迪的圣家族教堂
来到巴塞罗那,看什么?当然是首选西班牙最伟大的建筑家安东尼·高迪(Antoni Gaudi,1852~1926)未完工的教堂,巴塞罗那的皇冠—“圣家族教堂”。
安东尼·高迪是传奇的,一位终身未婚者,一座跨越3个世纪的教堂工程,一位有着坚定信仰的非基督徒,一位为巴塞罗那带来永久荣誉的建筑家。
圣家族教堂的设计者已经走了,他没有留下具体的设计稿,只有一个完整的模型,高迪的后继者和追随者凭什么继续这座宏伟教堂的建造?信仰,只有信仰!
圣家族教堂还在建,它应该是崭新的,不,它从来没有新过,这是一座生长的废墟。虽然教堂外形上高耸的尖塔,象征着巴塞罗那郊外的宗教圣地蒙特赛拉山,但它不是自然的模拟,而是抽象出来的抵抗19世纪末以来工业文明的精神信仰的外形。
我手持相机,把手臂伸到尖塔内,俯视尖塔内狭长空洞的空间,相机猎到阳光从细长的塔孔渗透进来的光,这是从未看到的画面。无论是俯视尖塔内,还是俯视教堂的广场和整个城市,都让你充分理解“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含意。建筑的百年现代主义有着诸多的流派,但是在圣家族教堂面前显得有些小资,圣家族教堂无论从体量,还是巨大的浑纯素颜,都显示了这座“生长的废墟”超越现代主义建筑的能量。
地中海的果实
和中欧相比,西班牙的色彩像水果那样鲜艳,西班牙的女性像水果那样丰满,水果和女性都是地中海的果实。
地中海的海和别的海没有什么区别,但是那些和海边有着依偎关系的男男女女,却是巴塞罗那特有的景色。被夏日的阳光晒成茶色皮肤的美女,懒洋洋地、舒舒服服地躺在或趴卧在海滩上,成为地中海丰满果实的象征。
漫步在巴塞罗那的街头,眼前瞬间飞逝的美女,即是摩托女人。炎日,背心身上,头盔中瞥见表情,而花样头盔成为个性表现的道具,她们在车群中穿梭,大都身背黑色双肩背包。
我说不清楚为什么这种风景是风流,然而我知道同样是摩托美女,巴黎、汉堡却不同。说来还是地中海的风,地中海的光,养出地中海的果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