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飞着一只烈鸟（外一章）

成仁明

我在烈日下，正弯着腰，手里的那把锄闪射着夺人的光彩。烈日下我的影子很小，它一个劲儿地忙着乘凉，正午的阳光很快就被风收了起来，我的影子拉得很长。

我要写写那只烈鸟，还得写写我的性情，许多年前的一个夜晚，我用力捶扁了一只蚕茧，我喜欢的那个女孩的脸好长，后来，我就变成了一只孤独的烈鸟，常和天空中的那只鸟互为守望。多年后，我想把我的尸体变成肥料，让花草和树木汲取营养；我想把我的思考装订成风的纪念册，让后人品味收藏。

天上飞的那只烈鸟，它的飞翔的姿势果敢地和云交汇。我忽然记起儿时的那声枪响，烈鸟的血染红了半个天空，父亲的笑多少带点血的味道，我在血的大地上狂奔。

我的爱

所有的感觉都在积蓄，等待爆发，我忽然记起被农民收走了丰硕的秋天，满目的苍凉和萧索。

别人给予的桂冠像一个残忍的侵略者，再次让你我无话可说，这是一个多么致命的打击啊!至少证明了我们心的庸俗和无尽的悲凉。我们向往那诗心的涌动，向往那古森林的意境，向往现代社会的文明……

年老的妇人，请原谅我们的漠然，原谅我们!你为了少一块钱而不情愿地走下客车，而我那时正想着车窗的故事，那些大声吵嚷让你下车的人，和那很世俗的司机讨论开了人类美德。年老的妇人，我不知该如何称呼你才好。你很像我的妈妈，我也不知该以什么样的深情呼喊我的妈妈。

我一直想走出我的故土，一天天地流浪，现实的残酷让我明白我的卑微。妈妈，我很爱很爱你!我卑微的生命是你给予的。我那傻傻的憧憬和那幸福生活的开始。妈妈，我很难读懂你眼的忧伤。

让我开始爱吧!我脚下的这一片土地，让我的热血在你的上空沸腾，让我的爱温柔你的全部。让我死，让我为你忠贞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