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安:黄剑波
集邮图书的通用藏书票目前尚不多见。在我收藏的国家正式出版的600多种集邮图书中,目前仅见到6种藏书票。另外,一些图书中夹有类似纪念张的小画片,虽然十分精美,但因其不具备藏书票的特点,所以不能算作藏书票。
最早的集邮藏书票发行于1994年7月25日,是北京四达邮币社为发行《苏联邮票总目录》一书而制作的(图1),该藏书票由邮票设计家刘硕仁设计。在一部鲜红的变形书上集中了全部图案,藏书票上花体拉丁文标志EXLIBRIS十分夸张,托起了3枚前苏联的人物邮票。右上角的“四达藏书”篆印与左下角的设计者名章遥相呼应,形成了一个整体。两边各留下9.5毫米的空白边。整个藏书票主题突出,格调明快,设计大方。惟一不足是忽略了它的实用性,票幅过大,已达139×87毫米,而大32开书成品宽度为140毫米,除去装订需占去六七毫米的宽度,这枚藏书票根本无法贴在扉页上,只能夹在书中了。
在此后的几年中,再也没有见过为集邮图书专印的藏书票。直到1999年,藏书票才又引起集邮图书出版者的注意。这一年,先后有安徽教育出版社和安徽美术出版社的《中国邮票博物馆馆藏珍品选》、安徽教育出版社的《中国航天邮品图录(1996~1998)》、北京出版社的《中国集邮史》、人民美术出版社的《中国邮票全集》和人民邮电出版社的《中国古代邮驿史(修订版)》等5种图书的藏书票问世。
《中国邮票博物馆馆藏珍品选》藏书票(图2)用稀世珍邮“红印花小字当壹圆”作主图,引人注目,又巧妙地提示了书中的内容和分量。邮票博物馆的徽志放在上方正中,表明了“红印花小字当壹圆”乃镇馆之宝。但主图采用的是新票,若用存世孤品的旧票就更妙了。57×87毫米的小规格藏书票放在专印有方格的一页空白纸上,格外醒目,堪称藏书票中之精品。
《中国航天邮品图录(1996~1998)》的藏书票(图3)则别具一格。它采用“铱星发射纪念卡(三)”作主图,切合图书主题。为了省却藏书者粘贴藏书票的麻烦,出版社直接将它印在了“序言”页的背后一页空白纸上,这样,既避免了夹在书中可能丢失的危险,又使空白页得到了利用。直接印在书上的藏书票倒是比较少见,在集邮类藏书票中更是绝无仅有。
《中国集邮史》的藏书票(图4)是集邮界的专家们在审稿会上建议印制的。它采用118×95毫米的大票幅,主图四周打有齿孔,乍一看,还以为是一枚纪念张。主图采用万里长城及“邮联一大”小型张的主图《驿使图》,使人联想起中国古代邮驿的发达、通信历史的久远及集邮的深厚基础,深化了集邮史的主题。这枚藏书票的邮味还体现在它的放置上,在书前的空白页上印了“藏书票”三个篆字,下边印了“设计者刘硕仁”字样,中间贴了一只护邮袋。藏书票也像邮票小型张那样放进护邮袋,取放自如,又不致被损坏,真乃匠心独具,妙不可言。
《中国邮票全集》虽然书前有许多地方,8开的纸上却未能为尺寸仅60×121毫米的藏书票留下一席之地,藏书票(图5)被打入另册—专门为这套定价2880元的邮书定制的纪念册中,享受了护邮袋的待遇。它用厚重的古铜色作基调,中英文书名的上方是四周印上齿孔的篆书“藏书票”字样,下方印一枚庚申年猴票。这枚藏书票利用了创造“20年升值2万倍”奇迹的金猴来吸引购书者的兴趣。
《中国古代邮驿史(修订版)》藏书票(图6)是最近面世的。其设计清新淡雅,设色简约,颇有早期藏书票的木刻套色遗风,篆书的书名在两个书脊的标志中间十分突出,融入主图的藏书二字若隐若现,与封面相同的米黄色特种纸的底纹又使其在同类中卓尔不群。同时可以看出,这枚藏书票显然与该书封面同时制版、印刷,它也许就印在本来要裁下丢弃的边纸上。51×80毫米的小票幅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既利用了废物,又为购书、藏书者增加了趣味,值得提倡。
《集邮》杂志社在重印1980~1982年杂志合订本时,为了增加珍藏价值,约请邮票设计家阎炳武设计了一枚藏书票(图7),每年的合订本中赠送1枚。它采用比明信片略薄一点的卡纸,主图以绿色为基调,清新扑面,上印“集邮杂志珍藏纪念”,点明了它是为杂志合订本所作的特殊身份,为集邮类藏书票增加了一个新品种。
综观这些集邮藏书票,有一个明显的特点,就是与邮结缘,邮味十足,无论其设计风格、印制方式、题材图案,都有邮票的影子,有的本身又是一枚精致的集邮纪念张。
集邮藏书票既是藏书票中的精品,更可以被利用来作为开放类邮集的素材,自然受到集邮爱好者的青睐。比如我正在编组的图书专题的开放类邮集中,除了采用邮票、封片、毛边书及其他图书半成品、徽章、电子出版物等素材外,还准备采用藏书票中的一两枚来表现“藏书”的主题,相信会起到其他素材起不到的独特作用。
集邮藏书票的制作发行才刚刚开始,目前收藏它正当其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