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个字改变了我的一生

玛丽·安娜·伯德

在我成长过程中我知道我和他人不一样，我恨我为什么跟别人有差别。出世时我就是豁嘴。当我上学时，同学们的眼神使我清楚地认识到我在他们眼中是什么样子:一个缺唇、畸鼻、歪牙、话说不清的小女孩。

同学们问我，“你的嘴唇怎么会是这样呢?”我就告诉他们我跌倒时被一块玻璃划成这样。无论如何，说是由事故造成的创伤要比天生下来就跟别人不一样对我来说更容易接受些。我深信除了我家的人没有人会爱我，甚至喜欢我都谈不上。当时我就读于列奥娜德太太教的二年级。

列奥娜德太太身材丰满健美，头发金黄飘香，黑黑的眼珠闪烁着温柔慈爱的光。每个人都敬慕她。但没有人比我更爱她，当然是事出有因的。

学校每年一度的听力测验就要到了。我的一只耳朵听力不行，但我不愿让人知道我还有缺陷，所以我得耍花招。

“听力测验”要求每个小孩到教室门旁用手蒙住一只耳朵。当老师在讲桌旁轻声说话时，学生就重复听到的话。然后以同样方式测试另一只耳朵。没人来检查不测的耳朵是否蒙紧，所以我可以假装蒙住另一只耳朵。

象平时一样，我是最后一个。但在整个测验前，我一直惴惴不安，列奥娜德太太会对我说什么呢?据前几年的经验，我知道老师会轻轻地说，“天空蓝，”或者说，“你穿着新鞋子吗?”

轮到我了，我把听不清楚的耳朵对着老师，蒙住另一只耳朵但还可以听得清。我等待着。我听到了老师的话，是上帝要她这样说吧?这七个字永远改变了我的人生。

我最敬爱的老师，列奥娜德太太轻轻地说道，“我愿你是我女儿。”

(程朝勇译)

(题图:缪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