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杂志虽然做过一些不着重经济效果的傻事——如在北京每月举办“服务日”活动等,但毕竟不是工作的全部。就整体说,我们也关心刊物的经济问题的,比如每期销数多寡之类。因为这毕竟也是信息反馈的一种,何况还关系到刊物的存在与否。今年刊物价格稍有调整,大家生怕因此影响销量,密切注视发行部门的订数。消息传来,叨天之幸,国内销数稍有下降,大体如旧,海外销数却涨了一些。
《读书》同自己的海外读者交往甚少,了解不多。海外销数增长的原因何在,我们也说不清。想来不外是由于国内奉行开放政策,海内外交往密切,世界上对中国的关心、尤其是海外同胞对祖国的感情日益增强。由于海外销数的增加,促使我们思考一个问题:如何为海外读者服务得更好。这是过去我们不大想到的。
《读书》杂志创办之初,曾经有过这么一个建议:使这个刊物成为一个沟通中外的窗口。几年来,我们作了一些努力,尽量使读者通过这个窗口见识一下域外的某些新见异说,来扩大自己选择的范围,增强知识的容量。但是,既然它是一个窗口,应当是可以两面看的:室内的人可以通过它看到窗外的动静,室外的人也应当通过它得知户内的种种。“交流”之义,此之谓也。从这里说,我们应当增加使窗口以外往里看的功能。
揣想起来,无论朝里朝外,有不少问题是共同的。如因近年来学者出国访问日众,我们陆续发表一些学人在海外谈书、论学、访友的札记(本期就发了肖兵、陈原、朱龙华的三篇)。这大概既可供国内读者阅读,海外读者也有兴趣。又如,如何使刊物减少废话,禁绝套话,增加“信息量”,大概也是海内外读者共同关心之事。不过,海外读者想必还有自己的兴趣和愿望,我们极愿聆取教言。海内外虽然相距万里,如蒙鸿雁传书,隔海寄言,使“产销”彼此沟通,则幸甚,幸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