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
从王文波同志和王正敏同志的文章,可以看出,她们所做的工作,是合乎辩证法的。唯物辩证法是革命的世界观,就是要用一分为二的观点去看待一切事物,用革命的斗争去促进事物的转化。她们用这样的观点去看生产斗争和农村文化领域的斗争,就能发现自己的责任;用这样的观点去看工作的条件,就能够善于发现有利条件,去克服一切困难;用这样的观点去看自己的工作,就能不停止,不骄傲,不断前进,就能有所作为。谁说哲学神秘呢?唯物辩证法一点也不神秘。你是一个革命者么,你就要看清革命的对象,想方设法,战而胜之;一个目标达到了,又向下一个目标前进。这就是一分为二,就是不断转化。这道理,一切真正从事革命的阶级斗争和生产斗争的人们都是不难懂得的。
学习了毛主席关于不断地总结经验的指示,使我找到了搞好学习、做好工作、实现革命化的法宝。下面结合自己几年来的工作情况谈点体会。
我是一九五四年高小毕业回乡参加农业生产的。从一九五七年冬就做大队的畜牧员,负责牲畜的饲养、配种、接产、兽医等工作。一九五九年到一九六一年,还在公社配种站工作三年。七年来,我饲养猪子百余头,给大家畜人工授精配种一千六百头,接产七十五头,给牲畜治病一百一十头。这几年我们大队六畜兴旺。自己做出一点成绩,党却给了我很高的荣誉,获得了团省委青年跃进红旗手奖章和省妇联三八红旗手奖章,一九六三年光荣地出席了省党代会。
回想七年来的工作,深深地体会到一个革命青年必须按照毛主席的指示办事,才会取得成就,才会有所前进,否则就无所作为,就要失败;而我七年来的工作,正是从不断地向停止的论点、悲观的论点、无所作为和骄傲自满的论点作斗争的道路上走过来的。
妇女没干过的事我要干
一九五八年我到县里受了短期训练之后,便由饲养员改为配种员。当时自己热情很高,也有决心搞好这项工作。可是落后的社会舆论和家庭的阻挠,给了我很大的压力。一些街坊邻居说:“十八岁的大姑娘,天天在牲口腚上转转,和大叫驴打交道,好不害羞,真没出息!”母亲也恨我,她说:“闺女家不学点针线活,偏偏学配种,真下贱,丢了门风!”吃饭的时候,母亲说我手上有大粪味,不叫我拿干粮。
在这些讽刺挖苦和阻挠下,我失去了工作热情。苦闷,悲观,抬不起头来,在街上走路也怕见人。党支部副书记张永茂同志,看透了我的心思,对我说:“配种也是一种革命工作,革命工作没有贵贱高低之分。全村的牲畜繁殖交给了你,这是党支部的信任,社员的委托。别人看不起你,党支部信得过你,你要听党的话,长革命的志气,做个样子给他们看看!”
我又学习了毛主席的《纪念白求恩》的文章,文章中说的鄙薄技术工作以为不足道、以为无出路的,人,不就是我吗!怕讽刺怕打击顶不住风浪站不稳脚跟,称得起是纯粹的共青团员吗?白求恩能为中国人民的解放事业献出生命,我为什么怕丢“面子”呢!毛主席的教导,使我认清了配种工作的革命意义,克服了悲观情绪,下定决心干好配种工作。全村妇女自古以来没有做配种活的,我要做;全村自古以来没有
繁殖牲畜的习惯,我开辟这个新天地。对付落后舆论的办法,我采取了两条:第一,置之度外充耳不闻;第二,干出成绩来改变它。对母亲,我讲了在旧社会外祖母家人推磨人拉犁的苦处,她也就赞成我、帮助我了。不久我被调到公社配种站工作,经常拉着种畜到各村串街配种,也有些人觉得大闺女拉着牲口配种很稀奇,但我却为做了妇女们过去从没有做过的工作而自豪。
在技术上坚决精益求精
乍搞配种和接产时,我技术差、没经验,见了牲口就害怕。第一次采精,种马个子大直叫唤,我心里发慌,身上出汗,手直战战,把采精器扔在了马肚子下面。第一次接产因为脐带扎得不紧,使幼畜流了血。技术差得学,胆子小得练。我还是首先学习了毛主席的《愚公移山》。毛主席关于“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的教导,给了我鼓舞和力量。既然古代愚公能移山,共青团员就能学好配种工作!
我下了苦功夫闯技术关。我看了《家畜产科学》、《猪病防治》、《中兽医诊断学》等书。晚上读到半夜,白天上坡休息时间也读,遇上生字查字典,逢到难题就到公社配种站、兽医站请教。拜山东农学院畜牧系下放在我村劳动的老师为师。边学习边实践,学习的收获到实践中运用,实践中遇到问题到书本上找答案。这样我就逐渐地掌握了人工授精,以及接产和牲畜猪子一般疾病(如猪喘病、猪流感、猪脱肛、子宫脱出、产后瘫痪、食物中毒等)的防治。并且在实际操作过程中,逐渐做到了胆大心细,不断提高了工作质量。
社员张进贤家的小猪脱肛,肛门掉下半尺长,并且发炎肿得很厉害。张进贤已准备好刀子要杀掉它。我发觉后主动登门抢救。地主分子张子池对畜主恶毒地说:“她能行?不行趁早别动手。”我以实际行动向他做了有力的回击。用白矾水给猪洗了肛,把脱出的大肠托进去,又缝了两针,注射了两针青霉素,第二天猪就好了。
当取得一些成绩后,我也曾一度滋长了骄傲自满情绪,觉得自己的技术差不多了,满能胜任自己的工作了,因此,学习松了劲,工作欠认真了。可是,失败也就伴随着骄傲自满而来。一九六二年底,社员王升典的牛要产犊,请我去接产。我觉得自己接产几十次都很顺利,因而没有进行严格的产前检查和产前准备。偏偏这头牛又难产,傍晚小牛伸出两只前腿,直到天亮也产不下来。我急的满头大汗,跑到公社兽医站请来兽医。兽医伸进手去就把小牛头托了出来。但因助产太晚,小牛憋的厉害,很快就死了。
这个责任事故,使我难受得好几天吃不下饭,好几夜没有睡好觉。我痛恨自己由于自满麻痹,给社员造成了严重损失。这时,我又重读了《纪念白求恩》,白求恩对工作极端负责,对技术精益求精的共产主义精神,深深地教育了我。此后,我对工作再不敢麻痹大意了,对技术更加认真学习钻研。以后又遇到各种原因难产的,如有幼畜窝头的,有母畜阴道小的,站着产的,我都很顺利地接了产,至今再没发生过一次责任事故。其他技术也有了提高。如妊娠检查是最难的技术环节,过去得两三个月才能确定是否受胎,现在二三十天就能检查出来。
不断总结经验永远前进
要想做好工作,还必须经常总结经验,敢于打破旧框框,有所前进。
驴马杂交血配,在县里学习时,书上讲的是在母畜产后十五、十六、十七三天内配种受胎率高。回村后我一一照办,但连配八头不受胎。这是为什么?我翻了许多参考书,在《中国畜牧》杂志上找到了一篇祖传三代的血配经验,上面说应该在产后七、八、九三天内配种,我试验了五头,有四头受胎。原来血配受胎与气候和饲养管理有关系,不能死守从县里学来的老框子。
一九六三年我村连着两头母畜流产,我分析了原因,接受了教训,想出了办法。这两头母畜都是因接近临产期使役不慎而流产的。我就将全村的怀孕母畜都挂了一个小牌,写上配种日期、预产期,又挂上红布,使社员使役时注意。此后,就再没有流产的现象发生了。
认识事物的客观规律,才能获得改造客观事物的自由权。要当好大队畜牧员,必须熟悉全村每一头牲畜的情况。一九六三年我对全村的母畜进行了一次普遍调查。把母畜的年龄、健康、病历、产了胎数、繁殖能力、妊娠情况进行了登记。并根据每头牲畜的情况,改善饲养管理,搞好繁殖工作。社员杨克礼喂的一匹双目失明的马,几年配不上种,一九六二年怀驹又流了产,人们都说这匹瞎马不能产驹。我仔细观察研究,这匹马身体虽弱,但年龄不老,只要多次交配,注意管理,是满可以产驹的。一九六三年它一次发情,我把它配了五次,到底产了驹。
要改造客观世界,还必须首先改造主观世界。要做好工作,必须不断进行自我革命。
一九六三年我生了第二个孩子后,家务活多,孩子累人,自己的工作情绪一度低沉。当时我认为农村妇女结了婚可以照样工作,但生了一个孩子只好勉强工作,生两个孩子就难以工作了。革命成功了的停止的论点,在我脑子里占了上风。
一九六四年春,我学习了王培珍给何玉秀的回信,王培珍同志婚后正确对待革命与操持家务、照顾老小的关系,把革命放在第一位,为我树立了榜样,对我启发很大。我又学习了毛主席的《为人民服务》,张思德同志为人民而生、为人民利益而死的崇高精神,深深地教育了我。我严格地批判了自己为了孩子要丢大事的错误思想,决心不做半截革命者,要做彻底革命派,决心不让孩子缠住手脚,要革命第一、工作第一、他人第一。
我的革命意志坚定了,工作热情也就更高了。白天上坡劳动,一早一晚到户上检查牲畜的发情、妊娠、病疫等情况。晚上就学习业务,钻研技术。不管是刮风下雨还是深更半夜,畜主一找我马上就到,及时给牲畜接产、治病、配种。
毛主席的指示对我们的工作提出了更高的要求,今后我一定要遵循毛主席“不断地总结经验,有所发现,有所发明,有所创造,有所前进”的教导,发杨不断革命的精神,把工作做得更好,在三大革命运动中促进自己革命化,贡献自己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