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向阳
冯定同志以对青年进行共产主义、集体主义教育为名,写了不少书和文章,吸引了许多正在走上革命道路、要求进步的青年。然而,照着他的指点去做,在实际生活中就会使人步入迷途。因为冯定同志总是在共产主义、集体主义的高谈阔论中,把读者带到资产阶级个人主义的泥坑。这篇文章的目的,是想向读者揭穿冯定同志是怎样用各种漂亮的词句来宣扬个人主义的秘密的。
冯定同志也曾以《个人主义的反动性及其危害》、《不容个人主义负隅顽抗》、《又红又专的关键是克服个人主义》等为题,写文章批判个人主义。批判个人主义的人,难道会同时又宣扬个人主义吗?这似乎是很难令人理解的。不过,只要把这个矛盾放到阶级斗争的形势中来考察,就不难理解了。在当前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两种世界观的斗争中,个人主义处处遭到革命舆论的谴责,再要按过去那种嚣张的、露骨的个人主义行事,已经十分困难。在这种形势下,坚持资产阶级世界观的人们,必然会有人站出来对个人主义进行重新加工。冯定同志正是这样的代表人物之一。他站在资产阶级立场上,在“赞同”反对个人主义的幌子下,提出了一系列错误观点,其目的是要争取个人主义“合法化”。
一切从个人出发
冯定同志在《平凡的真理》中表达他的世界观是从“人”开始的。他认为人的根本要求就是“为了生活”、为了“保持和延续生命”。他说:“人,不管想多少问题,说多少话,做多少事,首先必须生活;而且一般说来,想的说的做的结果,最后也直接间接都是为了生活。”又说:“人和其他高等动物一样,为了保持和延续生命,必须争取和迎合有利的事物,拒绝和避开不利的事物”。这就是说,“为了生活”,追求对自己有利的一切,这是每一个人所固有的本性,是天经地义的事。这里,冯定同志故意抹煞人的阶级的区别,抽象地超阶级地说人的生活问题,说对人的生活有利不利问题,其结果必然是使人们脱离了阶级的利益,去追求个人的利益,从而堕入个人主义的泥坑。
马克思主义不是从抽象的概念来看人,而是从阶级的观点来看人,因而认为个人主义不是一切人的本性,而是一切剥削阶级的本性。对于被剥削的无产阶级来说,人生的意义就在于进行革命、共同实现无产阶级革命的历史使命;如果只为了追求一己的利益,而各自苟且偷生,这是最违反无产阶级的利益的。冯定同志分析一切问题不是从无产阶级的观点出发,而是从资产阶级观点出发,把个人主义看成是人之常情。他说:“总而言之,在现在的世界上,个人主义的思想是每个人多多少少都会沾染些的”(《平凡的真理》)。这正是用资产阶级的眼光来看别人,把自己所意识到的、自己所追求的东西推荐给一切人。
冯定同志既然认为个人主义是人之常情,那么在任何时代的任何人,个人主义都是难免的了。可是冯定同志在有的文章中又批判所谓“个人主义难免论”,这不是很奇怪吗?这正是冯定同志宣扬的“合法”的个人主义秘密:他把对个人主义“难免论”的“批判”,变成了对它的进一步论证。冯定同
志认为,个人主义只能说在旧社会是难免的,因为“在旧社会里,就是不想做‘人上人,而是,‘安分守己做个普通的人,也得首先照顾个人,才能生活”;“不管有个人主义也好,没有个人主义也好,如果只知‘为人,不知‘为己,那么首先就无法生活。”(《不容个人主义负隅顽抗》)可见,他还是认为个人主义的产生是由于每个人要生活,而不是由于剥削阶级和剥削制度。那么,社会主义社会的人们就不再“为了生活”了吗?当然不是。冯定同志认为:“在新社会里,只要照顾集体,不去考虑个人,个人的生活也是在不断向上的……所以个人主义就逐渐失去了生存和发展的根源。”(同上)个人生活的种种要求得到满足,才“不去考虑个人”,这是消除了个人主义呢?还是实现了个人主义呢?从“为了生活”引出个人主义是难免的,又从生活“不断向上”引出个人主义不是难免的,这里暴露了冯定同志根深蒂固的资产阶级个人主义世界观:满足了个人主义就无所谓个人主义了。所以克服个人主义的药方就是不断满足个人欲望。这就是冯定同志在批判“个人主义难免论”的同时,又为争取个人主义在社会主义社会里“合法化”创造了新的理论根据。
根据冯定同志的理论,个人主义者可以向社会主义提出不断提高生活的要求;如果不能使他们感到满足,他们就有理由对社会主义提出责难。如果能使个人主义者感到满足,社会主义不就要变质了吗?事实上,个人主义是根本无法满足的。不断满足个人欲望,不是消灭个人主义,而是鼓励个人主义。
冯定同志既然并不要求消灭个人主义,那么他是怎么“反对”个人主义的呢?请看冯定同志所谓的“批判”:“有个人公开说:‘我在课堂上是马克思,课堂下是牛克思,回到家里是法西斯。这样的投机,将来老婆孩子也会揭露他的,这是危险的。这种人因为经常要盘算如何不使投机被戮穿,所以精神状态永远是很苦的,机是投不长的,越长越危险”(《又红又专的关键是克服个人主义》)。这是什么批判?冯定同志一不揭露这种投机分子的阶级实质,二不批判这些投机行为的反动性和对革命事业的危害,而只是劝说这种人放弃露骨的投机做法,因为这种露骨的投机,对投机分子本人是很“危险”的,“老婆孩子也会揭露”的,经常盘算怎样不被戮穿,“精神状态永远是很苦的”,最后,“机是投不长的”。显然,这不是批判个人主义,而是站在同情个人主义的立场,为个人主义者出谋划策,以便更好地保存个人主义。冯定同志说:“今天,谁还想用不正当的手段来取得个人的某些特权,那么轻则就会招致上千上万张大字报的严厉批评,重则就会因违法乱纪而受到国家法律的制裁。”所以他提醒别人:“谁还想用老办法来讨便宜,谁都是要落空的。”(《又红又专的关键是克服个人主义》)冯定同志在危险不危险、正当不正当、落空不落空这样一些问题上大做文章,实际上是想保留一种更安稳、更隐蔽、更实惠的个人主义,这是“冯定式”的个人主义比别人更“聪明”的地方。
用集体主义外衣精致装饰起来的个人主义
冯定同志的个人主义是经过一番精制,加上了装饰的。它的重要装饰,就是穿上集体主义的外衣,在无产阶级集体主义的掩盖下,行资产阶级个人主义之实,甚至把集体主义曲解成是为个人主义服务的。这是冯定同志争取个人主义合法化的一个巧妙手法。
冯定同志说:“集体利益,也总是在构成集体的个人利益上表现出来的。离开了个人生活、个人利益,集体生活、集体利益就是抽象的了。为把社会主义集体搞好,也就是为了把每个具体的个人的生活都搞好。”(《又红又专的关键是克服个人主义》)在冯定同志看来,集体或集体利益是抽象的,只有个人的存在和个人利益才是具体的;不是个人利益在阶级的整体利益中才能得到保证,而是集体利益必须归结、分解为个人利益,才有意义。所以,个人利益是集体和个人之间关系的出发点和归宿,个人利益才是最高的原则。用这种观点改造过的“集体主义”,它的根本思想,当然就不是人人应该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而是人人应该在集体中追求利己的目的,并使集体为个人服务。这种集体主义,向一切资产阶级个人主义者开了大门。他告诉那些“受过帝国主义教养”“什么都是从个人主义出发”而不肯改造的人,应该看到:“在集体主义中个人发展的真正可能性”(《平凡的真理》)。他又劝那些抱有个人主义世界观的人,应该“从集体主义中求舒服,不要从个人主义中求舒服”(《关于两种世界观问题》)。那么,在社会主义社会里,个人又必须用什么手段,通过什么途径才能达到个人的目的呢?冯定同志看出资产阶级的老办法“从个人到个人”已经行不通了,只有通过集体这个桥梁,才能达到个人主义的目的。“个人——集体——个人”,这就是他的公式。比如,他在《共产主义人生观》“乐观”一节里,就不是着重从共产主义必然要胜利来谈乐观精神,而是着重从个人可以得到成功来谈乐观,这就把共产主义当成个人达到一己利益、获得个人成功的手段。他说:“共产主义是必然要来的社会,所以为了共产主义的事业而能和广大人
民共同尽心努力的人,比起为了倒退的、反动的社会而在挣扎的人,谁会成功和谁会失败简直是无须比较的”;“前者好像是‘顺水行舟,……成功的方向是肯定的;……成功的道路又是没有穷尽的”。个人主义眼中的无产阶级革命事业,好像赛马场上值得押注的一匹好马,它能给投机者带来有保证的赢利。顺共产主义之水,尽心努力行个人主义之舟,这就是冯定同志所谓“做人”方法的真谛。十八世纪的资产阶级思想家早就提出过:“我们为别人的服务,将变成为我们自己的服务”(霍布斯)。这就是说,为别人服务,归根到底,是因为它能变成为自己服务。冯定同志所宣扬的正是这种思想。所以,冯定同志所谓的集体主义,戳穿了说,不过是以个人为中心,对集体的利用而已。
冯定同志的这些观点,是和马克思主义根本相反的。那么,他的错误何在呢?
冯定同志的错误,首先在于他离开了阶级和阶级斗争的观点,来抽象谈论所谓在社会主义集体中一切人的个人利益的满足。因为我们所讲的集体,是指阶级的集体,在无产阶级的集体中决不能满足资产阶级个人利益的需要。冯定同志宣扬的个人利益,如“出人头地”、“学位学衔”、资产阶级庸人的享乐生活等,恰恰是资产阶级个人主义者的个人利益。他甚至要求社会主义给那些不肯改造的资产阶级分子提供“个人发展的真正可能性”。我们能不能满足这种个人利益呢?不能,绝对不能。不反对和取消资产阶级个人主义者的个人利益,任其泛滥,就必然要使社会主义事业受到损害,使社会主义发生和平演变,使最广大劳动人民的利益受到破坏。
其次,在集体利益和个人利益的关系上,冯定同志从资产阶级个人主义世界观出发,完全颠倒了无产阶级的集体和个人的关系。
马克思主义者从来不一般地否认个人利益,我们所否认的只是剥削阶级和个人主义者追求的所谓个人利益,对于广大人民群众的个人利益,从来都是充分关心和照顾的。在社会主义社会里,劳动人民的集体利益和个人利益是根本一致的。历史上从来没有一个社会,像我们今天的社会主义社会这样,给劳动人民带来真正的利益。党和毛主席,无时无刻不在关心人民的利益,殷切地培养我们的青年健康地成长。一人困难,万人相助,是我们社会主义的伟大风尚。但是,冯定同志想要在肯定个人利益的名义下,来否认集体利益,来否认集体利益高于个人利益的根本原则,这是我们绝对不能同意的。
在无产阶级和被剥削被压迫的劳动群众看来,只有阶级的集体的利益,才是最根本的。因为,如果没有阶级的解放,个人的解放是不可能的。在社会主义社会里也是这样,如果没有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的发展,没有集体的公共事业的发展,哪里会有什么个人利益!所以很明显,只有革命的集体的利益,才是千百万劳动人民个人利益的根本前提和保证。从这种阶级斗争的现实得出来的结论,就必然是集体利益高于个人利益的原则。因此,每一个自觉的革命者,就必须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以集体利益、革命利益、他人利益为第一,毫不利己专门利人。而与此相反的冯定同志的观点,离开了集体利益第一而空谈什么个人利益的具体性,甚至企图用个人利益来取消、代替集体利益的存在,是完全违背阶级斗争的客观事实,违背马克思主义根本原则的。
极力推销“合理”的个人主义
为了争取个人主义“合法化”,冯定同志还用所谓“合理的”、“正当的”等等迷人的词藻,甚至打着革命的口号,来掩盖肮脏的个人主义。而这也正是冯定的个人主义的特点。这里只就其几个主要方面作一些剖析。
第一,在人的正当生活的名义下,宣扬个人生活第一。冯定同志在《人生漫谈》中谈到《生活》这个问题时,开头就说:“人的生活,首先是吃和穿。”为什么呢?他下面接着说:“因为没吃没穿,无气无力,种田也好,做工也好,打球也好,写文做诗也好,什么事都干不成了。”这里,冯定同志就以“吃和穿”这种人们正常生活不可缺少的东西为理由,得出了“人的生活,首先是吃和穿”的结论。这是冯定同志的一个圈套。如果你认为人的生活首先不是吃和穿,他就会说你是反对人们的正常生活的需要;如果你承认人的生活首先是吃和穿,把个人生活放在首位,那么就必然把革命、把共产主义远大理想放在次要地位。这样冯定同志就为那些把个人生活放在第一位的个人主义者,提供了“合法的”理论根据。
把吃穿放在个人生活的首位,这是资产阶级和一切剥削者的本性,而不是无产阶级和革命者的本性。我们并不是反对吃和穿。问题在于:生活的目的是什么?怎样去对待生活?是革命第一、工作第一呢,还是吃穿第一、个人生活第一?对这个问题的不同回答,就是衡量人们在对待生活问题上是革命者还是个人主义者的标准。冯定同志正是站在个人主义立场来回答这个问题的。他在《人生漫谈》中谈到《革命》和《党》这两个问题时,闭口不谈革命者应当从革命出发,从党的事业出发,而不应当从个人出发,
从生活享受出发;相反,他却歪曲劳动人民进行革命斗争的目的,说什么“劳动人民进行阶级斗争,本来只是为了生活”。在冯定同志笔下,共产主义理想不见了、为人民服务没有了,剩下的“只是为了生活”而生活。这样,冯定同志就完全揭下了自己的“正当的”、“合理的”伪装,露出了资产阶级个人主义的本质。
第二,在有利于社会主义的招牌下,散布个人名利思想。他说:“我们决不拿名誉和地位当做奋斗的目标,而认为这仅只是奋斗的结果。”“正当的名誉和地位,对社会主义的事业来说,今天仍是有积极作用的。”(《又红又专的关键是克服个人主义》)又说,“青年在向科学进军中,有的立志要争取某些学位、学衔是必要的,是值得嘉勉的”(《共产主义人生观》)。看,多么“合理”和“正当”啊!第一,我不是把个人“名誉地位”当做“奋斗的目标”,而仅仅是当做“奋斗的结果”;第二,我追求“名誉地位”、争取“学位学衔”,还对社会主义有“积极作用”,对科学有所“贡献”。这有什么不“合理”呢?这就是冯定同志为使名誉地位“合法化”所作的辩解。
所谓把个人“名誉地位”(诸如学位、学衔、名气等等)当做“奋斗的结果”,而不是当做“奋斗的目标”就是“正当的”说法,不过是玩弄概念游戏来蒙骗群众,根本没有改变问题的本质。问题很明显,只要为个人的“名誉地位”而“奋斗”,那么,不论把它当做“目标”,还是当做“结果”,实际上都一样:“目标”是未实现的“结果”,“结果”是实现了的“目标”。而所谓名誉地位是“奋斗的结果”,也就是说,经过“苦修苦炼”的“奋斗”以后,“瓜熟蒂落,水到渠成”,得到了学识,就有理由得到名誉地位。这就把向科学进军变成了向人民讨价还价的资本。这与露骨的名利思想又有什么本质的不同呢?所谓正当的名誉地位对社会主义有积极作用,更完全是骗人的把戏。在我们看来,任何追求个人名誉地位的行为,都是不正当的,都是和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不相容的,都不可能对社会主义有积极作用。提出这种理论,实质上是挂着对社会主义有“积极作用”的招牌,在社会主义社会中保留和达到个人名利地位目的的一种手段而已。
为社会主义、为人民的利益而奋斗,同为个人的“名誉地位”而奋斗,这是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世界观、人生观的根本对立的表现,两者是针锋相对不可调和的。对于一个革命者来说,要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就必须彻底克服个人名利思想;要为个人名利地位奋斗,就不可能真正为人民服务,这是一清二楚的。然而,冯定同志却要人们相信:把两者结合起来,“合二而一”,既可以对社会主义有积极作用,又可以实现个人的“正当的名誉地位”。这完全是企图混淆问题的本质,蒙骗人们的视听,争取个人主义“合法化”。
冯定同志的这种论调,完全为走只专不红道路的人提供理论武器。有些青年学生提出指导自己的“总路线”是“三过”(即政治上过得去,业务上过得硬,生活上过得好)。这种“三过”思想是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的只专不红道路的具体表现。他们要通过业务上“过得硬”,来达到生活上“过得好”,而在政治上,只要求涂上一层薄薄的“过得去”的保护色就可以了。然而,在过渡时期的两个阶级、两条道路的斗争中,“过得去”的“中间道路”是没有的。在这场斗争中不是站在无产阶级、社会主义一边,就是站在资产阶级、资本主义一边。不树立无产阶级世界观,也就不可能具有为人民服务的思想,这样,所谓“业务上过得硬”,就只能是资产阶级的“只专不红”,所谓“生活上过得好”,也只能是资产阶级追求个人享乐思想的反映。这种“只专不红”和资产阶级享乐思想,都是为社会主义所不容许的。如果不和这种思想作斗争,相反,还作为奋斗目标来追求,这样的人又怎么能在“政治上过得去”呢?
可见,冯定同志散布的所谓为“正当”的“名誉地位”而奋斗,对社会主义有“积极作用”的论调,不过是一个幌子,在这个幌子下却干着发展个人主义的勾当。
第三,在“实干”“苦修苦炼”的口号下,鼓吹个人奋斗的思想。在《共产主义人生现》中,冯定同志一而再、再而三地宣扬要自觉做人“首先就是要实干”。他说:“人,能够为了生活而实干——这里说的实干,并不是指欺诈掠夺,为非作恶,而是指勤勤恳恳靠自己的劳动在养活自己——本来就是好的。”只要不是用卑鄙的手段,而是踏踏实实地干,以至“终生的钻研和苦修苦炼”所得来的,就是“正当的”、“合理的”。
在这里,冯定同志划分正当与不正当的标准是:违不违反国家的法纪。违反的是不正当的,不违反的就是“正当的”、“合理的”。那么,这样一来,个人主义只要不发展到违反国家法纪的地步,一概都是“合理”的、“正当”的了。这是极其荒唐的。
实干,好不好呢?这不能抽象地回答。不能抽掉它的阶级内容,来判断它是正当还是不正当、是好还是坏。在阶级社会里,一个人的学习、工作和劳动总
带有一定的目的,为一定的阶级服务的。因此,如果是为革命和建设、为无产阶级事业而实干,当然是好的,是完全应该的,也是作为革命者起码的要求;但如果只是为个人生活好、为出人头地而实干,不仅是错误的,而且是必须坚决反对的。
那么,冯定同志的“实干”,到底是什么货色呢?是为革命呢,还是为个人呢?还是让冯定同志自己来回答吧。他在《共产主义人生观》中,到处充满着这样的论调,“为了生活而实干”“养活自己”是好的;决不能“随随便便甚至没头没脑、无声无息来做人”;只有踏实工作,才能有“出人头地”的成就;只有“终生的钻研和苦修苦炼”,才能成为有“名气”的科学家、艺术家,如此等等。因此,冯定同志的“实干”,完全是从个人出发,而不是从革命出发;在他的辞典里,“实干”就是“个人奋斗”的代名词。冯定的“实干”论,完全适应于那些名义上打着“踏踏实实”、“勤勤恳恳”工作的幌子,而骨子里却为个人的名利地位而奋斗的人的需要。
由此可见,在人的正当生活名义下,宣扬个人享乐至上的思想;在有利于社会主义的招牌下,散布个人“名誉地位”思想;在“为了生活而实干”的口号下,鼓吹个人奋斗的思想;这是冯定同志的“合理”个人主义的主要特点。在今天,冯定同志为什么“反对”露骨的个人主义,而宣扬“合理”的个人主义呢?“这只是因为社会上有这么大的压力在批评个人主义,所以只好把它缩小而装在小盒子里”(《又红又专的关键是克服个人主义》)。这句话是冯定同志批评别人的,实际上正是道出了冯定同志自己内心的秘密。
冯定同志所宣扬的个人主义由于它披着“合法”的外衣,因此,它比之公开的露骨的个人主义更具有欺骗性和危险性,更容易使一些阶级斗争经验不足的青年上当。因此,彻底揭露和批判冯定同志的“合法”的个人主义的错误思想,这是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进行阶级斗争的重要课题,也是有关青年革命化的一个极其重要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