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关心群众生活,注意工作方法,是党和毛主席一贯教导我们应该树立的优良作风,是党的群众路线的具体体现。本刊本期发表了杨通谓同志的文章。从这篇文章中,我们可以看到,杨通谓同志虽然双目失明了,但他能遵循党和毛主席的教导,密切联系群众,深入实际调查研究,有事和群众商量;既关心生产,又关心生活,把工作作得非常深入,非常出色,这是值得我们每个同志深思和认真学习的。
我生长在贵州苗岭山上一个贫苦农民的家庭里。从小就给地主作帮工,没吃的、没穿的,更没有钱上学读书。一九四九年当我十七岁的时候,党和毛主席的军队解放了我的家乡,才把我从世世代代受压迫的地位解放出来。在党的培养教育下,我慢慢成长起来,先后担任了农协组长、民兵队长、乡长等职务,一九五一年入了团,以后又担任团支书,一九五四年入了党,一九五五年担任了乡党总支书兼团总支书的工作,一直到现在。
没有眼睛也要为党工作
我的家乡是个大山区,地形很陡,群众形容说:“人过要脱帽,马过要下鞍。”由于反动派和封建地主的剥削,解放前生产很落后,经常遭受大旱灾,穷到十八岁的姑娘没有裤子穿的地步。那个时候,大家经常唱这样一首山歌:“剑河下来一条江,反皓梯田两大旁,年年遇着天干旱,青年无处讨婆娘。”解放后,生活好多了,产量增加了几倍,但是,因为水的问题没有彻底解决,丰收还是没有保证。1957年冬,我们山区展开了轰轰烈烈的兴修水利运动,要把龙田湾的水,经过三、四百丈高的悬岩引到反皓来,这是非常振奋人心的大事情。修水利悬岩上有一段最危险,上去打炮眼时人都站不稳,当时社员们又都没有放过炮。我想,无数革命先烈们为了党的事业,和反动派进行坚决斗争,枪林弹雨都不怕,今天我们还会为这点困难吓倒吗?我是党员,又是党支书和团支书,应该坚决执行党和毛主席关于大力兴修水利的指示,到最困难的地方去,作群众的榜样,把水引出来,建设自己的家乡。那一天我就把社员安排到平的地方去挖,我带了一个团员和一个青年去打了炮眼,我又让他们在旁边看着,我去放炮,不幸因躲避不及,一下于被火药冲到山下了,就这样,我的眼球被炸坏了,双目失明了。
为建设家乡献出了一双眼睛。我丝毫没有什么后悔。但是,想到我还年纪轻轻的,党刚刚把我培养成人,我对党做的事情还很少,眼睛瞎了,不能再为党工作了,心里有些难过。这时,毛主席带领红军爬雪山,过草地,二万五千里长征的故事,鼓舞了我的信心。保尔·柯察金的故事也教育了我,我想:“保尔不但两眼瞎了,而且身体瘫痪,但他还坚持学习,写出了书,我还有一双手,一双脚,为什么不能继续为党工作呢?就是干不了党总支书记的工作,我也可以守守电话呀!从医院回去后,我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县委和区委的领导同志,他们都鼓励我说:“只要听、党的话,听毛主席的话,就一样可以做好工作。”并让我继续担任党总支书记和团总支书记的工作。
眼睛瞎了,不能直接看到上级的指示和文件,工作起来多了一层困难,究竟要这样才能更好地听党的话呢?我觉得非加强学习不可。几年来,我切身体会到毛主席讲的话句句都是真理,句句都说在我们的心坎上,凡是按照党和毛主席的指示去做就是胜利,不听党和毛主席的话就要失败,就要落后,甚至犯错误。所以,我相信,只要很好学习毛主席的思想,就是眼睛看不见,也能做好工作。我就决心要好好学习毛主席的著作和党的方针政策。县委为了让我能经常了解上级的指示精种,学习国内外时事,专门给我一架收音机,并且调来潘通海同志作党总支副书记,帮助我工作和学习。党的关心更使我增强了学习的信心,我便托人买了“毛泽东选集”,决心好好学起来。
克服重重困难,顽强地学下去
眼睛看不见了,学习只有全靠耳朵听。为了多听一些东西,我订了学习计划:早上,参加管理区干部集体学习,下午报纸来了就请人读报纸,晚上开电话会议前后听广播,中午或其他空余时间学习“毛泽东选集”。最初,只是潘通海同志一人给我念,一年多,单是“毛泽东选集”他就给我念了三百多次。后来,他调去作公社党委副书记,我又找小学校长杨家元(党员)订合同,请他每天下课以后给我念。但是有时候学校工作忙起来,他还是没有空。我想,毛主席早就告诉我们:甚么事情都要依靠群众,学习也得依靠群众。于是我就请大家给我念,这样给我念书的人就多了:乡干、小学教师、会计,医务人员、营业员、干部等都给我念过。我下田去检查生产时,也把书揣着,社员休息时,就请人念,我和大家一起学。
就这样,两年来我学习了毛主席写的“中国社会各阶级的分析”、“关心群众生活,注意工作方法”、“愚公移山”、“反对自由主义”、“关于正确处理人内部矛盾的问题”、“关于农业合作化问题”、“关于人民公社若干问题的决议”以及“马恩列斯论共产主义社会”、“共产党员修养”、“怎样做一个共产党员”……等文章,其中有些文章,加“关心群众生活,注意工作方法”一文,我反复学习了一二十次,听得很熟,有些段落都背下来了。毛主席的著作,我学起来越学越有味,读了毛主席的书,我这个瞎子什么都看得很清楚了,所以,只要有几天不学习,就象少了个东西一样,心里总是不安逸。有一回,校长有事没有来,我自己一个人摸到小学去找校长,路上还跌了一跤。校长和我开玩笑说:“老杨,为了学习,你真是连命都不要了!”我说:“我的命就在这本书里头,不学习,我才真是没有命哩!”
学了一段时间,我觉得光听还不行,听多了记不住,怎么办呢?我想起了土改时,有的乡村干部不识字、请别人把数字情况,记在一个本子上,到工作会议上,就翻出来请别人念,自己也就可以汇报工作。我想我可以这样来记笔记呀!想到这个办法心里真高兴,马上就买了四个笔记本,一本作学习笔记,请帮助我学习的人记和念,一本记党团内部材料,请党员干部记和念,一本作工作记录,请管理区和队干部记和念,一本记管理区的基本情况,请文书记。四个笔记本长短不同,放的地方也不同,所以一摸就知道,从来没弄错过。学习笔记本记的比哪一本都多,主要是记书上重要的地方和自己的学习体会心得,如学习“关心群众生活,注意工作方法”这篇文章中,毛主席说:“一切群众的实际生活问题,都是我们应当注意的问题。假如我们对这些问题注意了,解决了,满足了群众的需要,我们就真正成了群众生活的组织者,群众就会真正围绕在我们的周围,热烈地拥护我们。”我觉得毛主席说的这段话非常重要,就找人摘录下来,并且记下了按毛主席的指示检查我们的工作和要做的几件事的笔记。以后我就经常拿出笔记本请人念,这样,学到的东西就不会忘记了。
我的眼睛并没有瞎
学习毛主席著作的目的,是用来提高自己的思想,改进工作,因此,我在学习中,听完毛主席的一篇或一段文章以后,就认真地想毛主席说的是些什么,并且拿毛主席的话来对照工作和检查思想。我对“关心群众生活,注意工作方法”这篇文章学的遍数最多,体会也深一些。我记得毛主席说:真正的铜墙铁壁是群众,“我们对广大群众的切身利益问题,群众的生活问题,就一点也不能疏忽”。毛主席的这些话,虽然是在二十多年前说的,但好象是当前对我说的一样,正说中了我的思想。在这以前,我们注意组织了群众搞生产,对于群众的生活问题是注意得不够的。集体食堂虽然办起来了,但饭菜单调,天天吃一样的饭,一餐只有一个菜,社员吃饭时没有饭厅。学习了毛主席的这些指示后,我很惭愧,我想,天天说要听毛主席的话,做起来却这样胡里胡涂,没有按毛主席说的办事,真对不起毛主席。所以我立即下定决心办好食堂,先把自己刚建的三间房子让出来做食堂饭厅,自己一家十一口人住在两小间旧房子里。接着又亲自下到食堂当主任,把炊事员和部分党团员组织成了“食堂营养研究组”,我就和大家一起讨论研究饭菜的营养和多样化问题。在研究中,发现原来做菜时,放水过多,煮的时间过长,失去了营养,又不好吃,经研究后,煮熟就捞起来,还做出了七、八种炒菜,保持每餐都是热的。在做饭方面,做了蒸饭、炒米饭等,还利用代食品做出了金猫巴等十多种象主粮一样好吃的饭。这些饭菜很受社员欢迎,使我们的食堂越办越好,越来越巩固,被评为全县标兵食堂。
毛主席在“关心群众生活,注意工作方法”一文中还说:群众的住房问题,穿衣的问题,生小孩的问题等都要解决。这些话也深深感动了我,我想,毛主席关心群众这样周全,此自己的父母亲还想得周到。我虽然是党支书,但对这些问题往往认为是私人的小事情。并大寨时,有的社员搬家以后,没有房子住,我们没注意解决,经过学习这段话和毛主席举出长冈乡、才溪乡、汀州市三个地方的事例,说明全面关心群众生活的重要性后,我才认识到要组织好群众搞生产,还必须全面关心群众的生活。过后,就动员队干部把自己多余的房子让出来给新搬来的社员住,共让了八间半,解决了搬家社员的住房问题。冬天天气很冷,有的社员穿着很单薄的衣服在田里干活,我听说后,想起了毛主席说要解决群众穿衣问题的话,决定按毛主席说的办事,马上召集管理区干部开会研究,协助衣服单薄的社员做了衣服。当一个没有棉衣穿的老年农民领到棉衣的时候,就激动地高呼:毛主席万岁!共产党万岁!过去群众结婚和生小孩,我们是很少管的,经过学习后,就规定:社员生小孩,照顾三只鸡)给休假时间。青年结婚时给买些点心、烧开水等。因此,社员很满意,说:“这真是我们的好当家人。”
没有学习毛主席的著作以前,我对农村的阶级斗争还认识不清,认为公社化后,大家都是社员了,只要搞好生产就行了。对地富反坏分子有些失去警惕,对少数富裕农民的歪风邪气也认识不清。有一次我正在县里开会,乡里发生了一件事,就是土匪连长杨和先的老婆和高级社主任杨再才互相殴打超来,杨和先就到处叫喊说:“社干打群众,这是现行犯”等,煽动群众把杨再才捆绑送到乡里来。我听汇报后,觉得一个社干打起人来真是犯法,没把情况调查清楚就叫人送杨再才到县法院去。我开完会回去后,才想这件事有点不对劲,就从抽屉里拿出书来,请人给我念“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问题”,毛主席在文章里面说:“一切赞成、拥护和参加社会主义建设事业的阶级、阶层和社会集团,都属于人民的范围;一切反抗社会主义革命和敌视、破坏社会主义建设的社会势力和社会集团,都是人民的敌人。”还说,对敌人要进行坚决镇压;对人民内部的问题要根据团结——斗争——团结的原则,进行说服教育。听完了这两段文章后,我就想:杨再才一向工作很积极,和群众的关系也很好,就是有时有些急燥,他并没有反抗社会主义革命和敌视、破坏社会主义建设;又想到杨和先一贯对合作化不满,他和老婆经常破坏生产。两个人一比较起来,又对照毛主席说的话,越想越感到不对头。就及时召开干部和群众会进行讨论,在讨论中,经群众检举、揭发,才弄清了事件的真实情况。原来是杨和先故意叫老婆捣乱,打干部。事情查清楚后,马上把杨和先逮捕起来,把杨再才放了出来。通过这件事情;我深深深会到,只有经常学习毛主席的著作,才能在阶级斗争中,辨清风向,站稳立场,处理好问题。
我在没有失明以前,工作有时不够深入,学习了毛主席的著作后,这方面也有了些进步,如一九五八年大搞深耕运动时,听到汇报说有的生产队深耕达不到标准,但自己没有掌握具体材料,给群众讲没有说服力。正好学习了毛主席著作,使我懂得了“没有调查研究,就没有发言权”、“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先当好群众的学生,才能当好群众的先生”的道理,认识到要做好深耕工作,必须深入田间。于是我就按照深耕标准,用木棍做了一个尺码,摸到田里逐块检查深耕,果然发现有的地方不符合深耕的要求,有一个地方还用石头把泥土垫起来。掌握了具体材料后,立即组织社员讨论,清查出用石头垫泥土的是一个富农故意捣乱,大家对这个富农进行了斗争,也提高了社员的觉悟,使深耕超额完成了上级分配的任务。后来的工作中,我一直坚持深入田间和各生产队,检查工作、生产,听取群众的意见,有时还和群众一起生产。有的群众说:“老杨都不见亮了,还到田里来检查生产,我们要使劲搞才行。”听了群众的这些话后,对我鼓舞更大,心想,毛主席教导我们要深入群众,才能领导好群众运动,这话是千真万确的呀!由于党的领导和全体社员的努力,由于我们党总支的全体同志坚决按照党和毛主席的指示办事,改变了工作作风,一九五九年全管理区仅水稻一项平均亩产一千三百多斤。一年多来,全管理区工作有很大跃进,一直是全县红旗管理区,州、县委为了鼓舞我们继续努力,还评我为全州“模范党支书”,评我们总支为全县“模范总支”。
毛泽东思想给了我一双锐利的眼睛,它使我对生产上、工作上的许多问题,比以前看得更清楚,更明白。也使我懂得了我的一切都是党给我的,没有解放,就没有我们穷人的翻身,没有党同群众的关怀和照顾,我的眼睛失明了,也就无法生活下去,更谈不到学习和工作。现在,我的眼睛虽然失明了,但是只要我活着,我就要为党的事业奋斗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