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娜斯嘉和金振都的组织性纪律性问题

丹彤

“中国青年”刊登的“拖拉机站站是和总农艺师”及“森林里的大夫”两篇文章，在广大青年中发生了很大的影响。总农要师娜斯嘉那种是非分明、不计较个人得失、坚定勇敢地向官僚主义保守思想进行斗争的高贵品质；金振都大夫不畏艰难、忘我劳动的革命精神，都成为广大青年学习的榜样。但是，也有一些青年读者提出了问题：总农艺师娜斯嘉不服从站长命令，不缴统计表，达反站长的命令，擅自从修配厂调了些人，把播种机开到雪地上演习方形点播法；金振都大夫为了诊治一个重病患者，不按领导上指定的路线走，瞒过小队长拉荒走危险的近路——这些行为算不算违反组织纪律呢？有的读者更进一步问：如果领导上作出错误的决定，经过提出意见仍不改变，是否可以拒绝执行，而按自己认为正确的意见去做？在向总农艺师娜斯嘉学习的讨论中，提出这些关于组织纪律性的问题进行研究，是很有必要的。因此，关于总农艺师娜斯嘉、金振都大夫对待组织纪律的态度是否正确的问题，我想发表一点意见。

模范地服从组织纪律，是集体主义思想最具体的实际表现，是每个青年在思想修养上应该十分注意的问题。怎样才算服从组织纪律呢？有的人认为领导上说什么是什么，叫干什么就干什么，是组织性纪律性强的表现。这样的认识是不全面不完整的。先进的青年对待上级组织的决议、指示，就不应该盲目地服从和机械地执行，而应该是自觉地认真地执行。刘少奇同志在“论党”一书中，对于如何执行上级决议、指示的问题，作了明确的指示。他说：“在这里，可以有三种态度：第一，上级决议、指示，合口味的就执行，不合的就不执行。这叫闹独立性。不管他用什么话来敷衍搪塞，这总是闹独立性。这是要不得的；第二，不问行得通与否，既不研究决议、指示，又不研究情况，盲目地机械地执行。这是一种盲目性。这不是在认真地执行上级的决议指示，而是在盲目地执行。这也是要不得的；第三，既研究决议、指示，又研究情况，行得通的就坚决执行，行不通的就向上级提出，详尽地报告为什么行不通的理由，请求改变决议、指示。这叫做自觉地认真地执行决议、指示。只有这第三种态度，才是正确的。共产党员的这种创造性与自动性，我们不独不反对，而且应该大大提倡。”按照这样的标准，去评论总农艺师娜斯嘉和金振都大夫服从组织纪律的实际表现，就可以清楚地看到他们在组织性、纪律性的修养方面，有很多是值得学习的。当领导上要拖拉机站抽调人去参加方形点播法短期训练班的时候，拖拉机站的领导干部就把几个对修理工作不是最有用的人调去，而不管这些人是否适合于学习方形点播法。娜斯嘉了解到这些情况，坚决反对这种对上级指示敷衍搪塞，不负责任的做法，坚持要求派共青团员、优秀技工楚马克和别洛乌索夫去学习。这种严肃认真地维护上级指示正确执行的斗争精神，正是我们最需要的组织性和纪律性。娜斯嘉在执行上级关于种三叶草的指示中，经过和当地群众商量和详细地调查研究，证明种三叶草，不能达到提高收获量，增加劳动日的目的，就一次又一次地提出意见，向上级详尽地说明道理，要求修改轮作制，放弃三叶草。当上级通知调换麦种的时候，娜斯嘉研究了上级指示精神，了解到调换麦种是因为当地的种籽中有百分之二、三不够标准；但是调来的麦种却是不适于本地种植的软粒麦种。如果盲目地照办，将会造成损失。她坚决地提出意见不调换麦种，并且克服一切困难，使当地的麦种达到了标准。这就是认真地负责地执行上级指示、决议的最好例证。在“森林里的大夫”一文中，也有这样的事例。金振都大夫接到中队的通知，要他到七小队去诊治一个重病患者，并指定了路线。但他为了更好地完成任务，不满足于领导上指定的路线，经过找寻，发现了另一条可达到目的地的近路。（但他瞒着领导拉荒走近路是不妥当的，以下还要谈到。）在执行上级决议、指示的时候，不满足于既定的工作方法和步骤，不固守常规，积极主动研究又多、又快、又好、又省地完成任务的工作方法和

步骤，用创造性的劳动对待自己的事业，是我们在社会主义建设中所必须具备的态度。这正是高度的组织性、纪律性最具体的表现。我们在组织纪律方面应该经常注意这样学习。只有这样，才能推动我们的社会主义革命事业加速前进。

这是不是说总农艺师娜斯嘉和金振都大夫对待上级指示、决议的态度完全正确呢？不，不是这样的。尽管总农艺师娜斯嘉和金振都大夫在执行上级决议、指示的时候，认真负责的态度，创造性的劳动，值得学习。但在另方面，从他们的行动中，可以看出在服从组织纪律方面，他们的修养还是不够的，他们对上级决议、指示的态度，有的还不妥当，甚至是错误的。如娜斯嘉在对待有的问题上，向领导上提出意见，领导上不采纳，她就不按照上级决议、指示去做，而按照自己认为正确的意见行动起来，这就是组织纪律所不能允许的。

严格组织性和统一纪律，是革命队伍坚强有力和不可战胜的基础。共产党青年团组织要求党团员服从组织的指示、决议。在任何情况下，所有党团员都应该积极维护组织统一，保持行动一致。刘少奇同志在“论党”中说：“一个共产党员是否有高度的纪律性和遵守纪律的精神，只有在他处于危险的情况下，或者在他与党的组织发生了严重的原则分歧和人事上的分歧之时，才能表现出来。”这就是说，对于上级的决议、指示，即便是自己认为错了，经过提出意见，领导不加改变，那就应该执行，不能拒不执行，也不能按自己认为正确的意见去做。因为上级的决议指示，只是你认为错了，究竟错不错，还没有结论。如果，你认为错了你就不服从，他认为错了他就不服从，你认为这样正确你就这样做，他认为那样正确他就那样做，大家可以想到，这样就会严重地分裂了组织的统一，造成极混乱的局面。用共产党员的标准去评论总农艺师娜斯嘉和金振都大夫的某些做法，可以说他们在服从组织纪律方面，是存有缺点和错误的。领导上不准许，擅自调入开动播种机试验方形点播法，是一种无组织、无纪律的行为；瞒过小队长拉荒走近路，虽然是具体行动问题，但上级知道有小路可通，因小路危险，不让他走，这样行动不但建反组织纪律，而且是一种近乎盲目冒险的行动，如果诊治病人急需走近路，应该经过领导批准，并采取安全措施。

有的人认为从实际效果来看，试验方形点播法、拉荒走近路的效果都好，能说不好吗？这样看问题是不妥当的。不按照上级决议、指示去做，虽然有的一时一事也可能获得成功；但是从我们整个事业的利益着眼，这种行为对我们的集体是一种腐蚀剂，大家都这样做，将使我们的集体分崩瓦解，使我们的事业失败。从具体事例看，因为不执行上级决议、指示，按自己意见单独行动，给国家造成严重损失的，至处都可以找到。而且，我们对于错误的决议、指示，决不是消极地服从就算了，而是还要积极地继续提出意见，祥尽地、反复地向上级说明理由，要求改变错误的决议、指示。如果遇到直属上级不采纳正确意见，或对提意见的人打击压制的时候，那就应该越级控诉，必要时可以向中央控诉。应该树立这样一个坚强的信念，相信党组织、相信上级领导机关一定会支持正确的意见，对不采纳正确意见和压制批评的官僚主义者一定会给以严格批评和制裁。有了这种信念，就能鼓起勇气，不怕暂时受到挫折或压制，坚决地向官僚主义者进行不调和的斗争，坚持要求改变错误的决议、指示。总农艺师娜斯嘉在要求改变轮作制，放弃三叶草时，就采取了这种连续提出意见，顽强不屈的态度，终于获得了成功。这种精神，就是对革命事业高度负责的具体表现。在目前我国的社会主义革命高潮中，很多地方还存在着对情况估计不足的保守主义思想。广大青年工作者在反对保守主义的斗争中，应该很好学习娜斯嘉坚持正确意见，顽强斗争的精种。

这里，还必须补充说明一点：执行上级决议指示，遇到情况变化，根据具体情况，临时改变做法，还是允许的。这就是在服从组织的原则下的灵活性。例如，按照上极指示，带领群众去挖河道，忽然山洪暴发，水势凶猛，当然应该停止挖，这决不能算建反上级指示。反之，如果山洪下来，还一定要群众去挖，机械地执行指示，就会造成严重损失。但是，遇到情况变化，在时间允许的条件下，应该报请上级批准；如遇到来不及请示报告的紧急情况变化，就应该当机立断。这种按照当时当地的情况变化来决定具体行动，灵活地执行上级指示，恰是最好的服从。这就是在无条件服从上级指示决议的原则下，可以允许的灵活性。

总之，我们青年在学习娜斯嘉和金振都等模范事迹的时候，一定要作具体分析，既不要机械地摸仿，也不要因为他们还有缺点，就完全抹杀他们。我们应该从主要的方面去学习这些模范人物的优秀思想品质。

（编者按：我们同意本文的意见。本刊去年第廿一期“前进呢，还是后退？”一文的分析是不全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