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想杂谈》这是一部短文集,是作者在“长江日报”上连续发表的短文的汇编。这部短文集对于目前正在开展的思想改造运动会起一些作用。这部书的内容对于读者是可以亲近的、也是有益的。这些短文所谈及的大致都是目前一部分群众或干部中存在的各种思想问题,作者对于各色各样的错误思想作了一些简要的批判。
这部短文集,我已见到的共有六辑。六辑中所涉及的范围非常广泛。我想仅就以下二点向读者作一个简略的介绍。
第一,关于怎样划清敌我界限的问题,作者在这部短文集中对一些现实中的具体问题进行了一些分析与说明。这种说明问题的立场与方法,可以作为一部分人在思想改造中认识问题、分析问题时的参考。从这一类短文中可以使读者得到一些启示。例如在二、六两辑,作者在谈到关于争取和平的道路的几篇短文中,指出了有些人以为“为了和平,当帝国主义侵略到我们头上时,向它让点步也就罢了。”“打仗也可以,叫别人去打吧,我们自己得到和平就行了。”“反对一切战争”等想法都是对和平的错误认识。作者说:帝国主义就是凶恶的野兽,和平的死敌,因此我们要争取和平,必须“制服野兽”;只有进行反抗侵略战争,才能争取到持久和平。在“为什么要反对‘美国生活方式”一文中,作者又说:“所谓‘美国的生活方式,实质是美国大资产阶级的生活方式,华尔街老板的生活方式,美国军火商人的生活方式。这种生活方式是把人类道德引向堕落、腐化的具体表现。”在“论容忍”一文中,作者说明对敌人不能容忍,必须勇敢和战斗。另外在“‘中国人现在为人的道德”一文中,作者提醒“那些具有不同程度的各种各色的亲美思想的人”说:亲美思想,“正是‘有背于中国人现在为人的道德的”。其他关于镇压反革命、土地改革以及“武训传”讨论中的一些思想问题,作者在本书和一辑、第四辑、第五辑中都有简短的评论。在这些短评中都说明了有这样一类人:他们对各种问题的观察,还没有能够严格地划清敌我界限,有的把敌人当作朋友,把反革命分子作为人民民主统一战线内部的一分子,把刽子手看成是亲兄弟,把奴才认为是“伟人”;这就是说,他们对一些具体问题的看法和想法,还在不同程度上表现是帝国主义、封建主义思想的残余。在思想改造运动中,有人抽象地检查自己,“有没有帝国主义、封建主义思想”?这是无法解决问题的。检查思想只有从具体问题入手。要对具体问题的想法、看看法、做法,加以具体的分析批判和行。怎样才能划清敌我界限呢?《思想杂谈》中对一些反动思想的批判,可以做一个榜样。有些人为什么头脑转不过来呢?为什么思想想不通呢?为什么思想不清醒呢?主要是由于“你站在那一边?”这个问题没有解决,也就是立场问题没有解决。只要站在人民的立场,敌我界限就立刻分明了。例如“人性论”的观点(见第五辑“反对人性论”一文)为什么是错误的?只要用阶级分析的方法去分析一下就可以明确了。人性在阶级社会里,都是带着阶级性的,而没有超阶级的抽象的人性。“人性论”观点的错误就在于不分敌我,是一种超阶级的、抽象的观点。《思想杂谈》一书中对于其他一些思想问题的评论分析大致都是用这个基本的方法;因此,文章虽短,但能够把问题讲清楚,能使读者明确地判别是非,分清敌我。
第二,《思想杂谈》一书中,对于小资产阶级的某些错误思想也有所评论。在第一辑的开始,在《群众应由谁来解放?》一文中,批判了小资产阶级革命家自认为英雄,把群众当“狗”雄的错误思想。在“自求解放”、“群众就是一切吗?”(以上第一辑)及“善于等待群众的觉悟”(第五辑)等文中,指出了在领导群众运动中,既不能强迫命令,又不能做群众的尾巴。另外,作者在“戒骄”(第一辑)、“个人英雄主义”(第二辑)、“自大与自卑”(第五辑)及“不能自满,不能松劲”(第六辑)等文中,又着重地谈了个人在历史中的作用。并推出“包打天下”的思想是错误的。
如何克服这些毛病呢?作者在“全心全意地依靠工人阶级”、“在群众运动中改造自己”(第四辑)、“向农民学习”(第二辑)及“理论与实际联系”(第五辑)等文中指出:一方面要“认真系统地进行理论学习”,同时必须投入火热的群众运动中去,和工农劳动群众相结合,坚决地改变自己的非无产阶级的思想感情,虚心地向工农群众学习。所谓投入群众运动中去,并不是仅指“下乡下厂”,而且要在各种实际工作岗位上,得到锻炼。
小资产阶级错误思想的另一种表现,就是不能正确地处理个人与集体的关系,常常把个人利益放在集体利益之上。作者在第二辑几篇动员参加军事干部学校的短文中,谈到了这个问题。对于当时表现在一部分青年中的所谓“时局紧张”,“解职归田”;要离开温暖的家庭,“就是下不了决心”;只愿当“当家”,不愿参加军事干部学校等错误思想,作了分析批判。说明这些思想都是不对的,理由很简单:当“美帝国主义者丧心病狂,侵占台湾,出兵朝鲜,威胁我们祖国的安全”的时候,假如我们不加强国防建设,不起来捍卫祖国,一旦敌人打来了,还有什么家庭温暖、个人前途?这也就是说明一个根本思想——个人利益必须服从集体利益。至于有些人常喜欢强调的“兴趣”、“前途”等问题,作者指出:个人的“兴趣”、“前途”不能脱离祖国当前的需要。作者在“革命的乐观主义”一文(第一辑)中又指出:革命前途是乐观的,“把自己的一切寄托在革命事业上”的个人前途也是乐观的。很难设想,离开了整个革命事业,还能得到个人什么前途。作者在“论雇庸观点”(第三辑)一文中又批判了“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个人主义的工作态度。因为革命的目的,是要实现共产主义社会。每一个革命干部都应自觉地忘我地为实现这一崇高的理想而奋斗,应以“新的劳动态度和工作态度”,应以对共产主义专业负责的态度来对待一切革命工作。
在最近思想改造运动中,反映出在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中,普遍地存在一种错误思想,即把政治与业务、政治与技术对立起来看待,对于这种错误思想,作者在第三辑第六辑中也作了分析和批判。作者指出:“我们担负的各项工作业务,都有它的政治目标,我们之所以要做这项或那项业务,都有它的政治意义。”因此政治与业务是不可分割的。“钻通业务,学习业务,自然是应当的,但如果没有了政治,忽略了政治,任何业务也是不能做好的”。“至于专家和技术人员,如果是不问政治,可以断言,他们的科学技术知识,也就不能很好地施展,在他们自己,也有陷落的危险。”
在“不是‘与我无关”(第一辑)、“萧清‘小广播”(第二辑)、“谈极端民主化”、“谈绝对平均主义”(第四辑)等几篇短文中,对那些小资产阶级的无组织无纪律的错误思想,也进行了批判。同时也推出这种思想和行为,是不符合革命要求的,是和革命的战斗任务根本不相容的。
总之,“思想杂谈”这部短文集对于当前知识分子思想改造运动,以及青年们的思想觉悟的提高方面是会有些帮助的。
短小的论文,这种文体是值得提倡的。作者的努力也是值得鼓励的。但是,马铁丁短文中的战斗性是还不够的,思想还不够深刻。文笔还不够锋利,文章体裁也多千篇一律;对于一切反动思想还没有能足够地“给以无情的潮笑”和沉重的打击,也就不能够充分地显出“匕首”的效能。希望作者在这方面能够下番苦功夫,使这类的短文能在思想战线上发挥更大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