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人才培养目标追溯出版学知识体系的建构

2024-03-09 01:54郝振省宋嘉庚
现代出版 2024年1期
关键词:出版学知识体系人才培养

郝振省 宋嘉庚

内容摘要:高质量发展的出版业既是中国式现代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又是其重要推动力量。出版业高质量发展需要高素质编辑出版人才,人才培养需要塑造其能力结构,而能力结构要由出版学知识体系支撑,建构中国特色的出版学知识体系需要马克思主义出版观、文史哲等六个学科的基础知识、出版原理等四门课程、非出版专业的理论课程、编辑实践课、专业实践课等六个板块,以此形成“亦”字形的知识体系。

关键词:人才培养;出版学;知识体系

DOI:10.3969/j.issn.2095-0330.2024.01.001

一、问题的提出

中国式出版现代化要落脚到出版业的高质量发展上面,而高质量发展最终要落脚到高素质编辑出版人才上面,出版业高质量发展的新要求提出了编辑人才的培养目标,这个培养目标所要求的能力结构及这个能力结构所要求的知识结构,其实也就是对出版学知识体系的要求。如果按照“人才培养目标—能力结构—知识体系”的逻辑进行梳理,从源头追溯出版学知识体系的建构,至少应回答三个关键问题:出版学应培养什么样的编辑出版人才?编辑出版人才应具备什么样的能力结构?编辑出版人才能力结构所要求的知识体系是什么样的?

二、出版学的人才培养目标

中华民族复兴和国家现代化发展的使命需要高层次出版人才。习近平总书记提出要在新的起点上继续推动文化繁荣、建设文化强国、建设中华民族现代文明,这是新时代新的文化使命。出版业是文化的基础产业,出版人才是推动民族复兴和建成文化强国的重要力量。高层次出版人才包括两个方面:一是量的方面,目前全国有33家高校招收出版专业硕士,全国每年新招出版专业硕士500多人,相对于580多家出版社、近80家设有出版专业的高校,还有若干家出版研究机构的用人需求,出版专业人才的供给有限;二是质的方面,出版专业博士的培养尚在起步阶段,要完成民族复兴和国家现代化建设,还需要具有传统文化积累、多学科理论基础,既有家国情怀又有国际视野的高层次出版人才。

出版行业深度融合发展现状需要新时代出版人才。根据《出版业“十四五”发展规划》,要加强创新型、应用型、复合型人才培养,重点打造出版理论人才、优秀骨干编辑、优秀校对人才、数字出版人才、印刷发行业务能手、版权运营专家、出版国际贸易人才等,建设新时代出版人才矩阵。另外,从出版行业融合发展现状看,“融合模式”已经初现规模和效益;但是“融合深度”有待挖掘,出版要素叠加现象常见,要实现要素互融基础上的再创新,融合瓶颈开始出现,这就需要熟悉融合发展新趋势、新理念、新技能的“一专多能”的出版融合发展人才。

出版专业教育分类发展需要实践创新型人才。2022年,出版被增列入《研究生教育学科专业目录》,可授予专业博士学位。这一方面提升了出版专业人才培养层次,另一方面对出版专业的实践属性进行了强化。2023年12月,教育部发布《关于深入推进学术学位与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分类发展的意见》,对专业学位人才培养方向做出了明确说明:专业学位按专业学位类别培养并授予学位,重在面向行业产业发展需要,培养具备扎实系统专业基础、较强实践能力、较高职业素养的实践创新型人才。由此可见,具备出版专业基础、出版行业实践能力、出版职业素养是新时代出版专业人才的基本规格。

出版学科专业发展需要出版学术领军人才和骨干人才。根据《关于推进出版学科专业共建工作的实施意见》,中宣部和教育部推动两批共8所高校与相关管理部门、出版单位、行业协会开展共建工作,计划实施出版学术人才培养支持计划,着力培养一批出版学术领军人才、骨干人才,引导支持有关高校调整优化出版学科专业招生结构,扩大出版学科专业人才培养规模。出版学科专业发展已经进入新的阶段,出版专业人才的培养不仅包括在校学习群体,还包括出版教学科研人才,并在“中国出版政府奖”“优秀出版人物奖”“出版融合发展优秀人才遴选培养计划”等评奖遴选中,对出版学术人才给予支持。

三、高素质编辑出版人才的能力结构

(一)熟练驾驭数字出版技术的能力

数字出版技术高素质编辑人才的能力结构应该是全面的,至少能够深入了解和从容应对出版业务领域中的选题策划、作者选择、编辑加工、制作营销等各个环节,在数字时代还应该具备比较娴熟的编辑技术。出版编辑对新技术的使用应该是得心应手的,这种得心应手的数字技术有助于编辑获得一种前所未有的效率和效益。编辑还应该将数字技术与传统专业技能放在同等地位上,从专业能力出发推动深度融合出版,用数字化手段整合资源、丰富形式。中宣部等管理机构通过“出版融合发展工程”“数字出版精品”“出版融合发展优秀人才”等遴选活动,选出了一定数量的、具有引导和示范意义的案例。另外,一些出版单位的产品设计和平台搭建,在设计阶段就要求编辑人员熟练掌握数字出版技术,比如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的外研U学、人民邮电出版社的数艺设知识服务平台等。

(二)提升选题质量和组织选题协作的能力

优秀出版编辑策划的选题应该是成系列的,并体现丛书的战略。编辑的作者队伍应该有一个相对稳定的群体和随机增加的空间;成系列的选题意味着编辑在策划选题时应该考虑到书籍之间的内在联系和逻辑关系,将它们组织成一个有机的整体。这需要编辑拥有明确的逻辑与选题导向,更需要有在一个领域内持续深耕的魄力与实力,这样才能够真正积累起可供参考的经验,制作出富有深度与影响力的出版物。编辑对作者的选择更需要在稳定中求新,在长期耕耘中寻突破;一个稳定的作者群体对编辑在单一领域的深耕大有裨益,也是选题策划的丛书思维的切实体现,而作者群体随机增加的空间则给了出版物新的活力与创造力,避免了一成不变的呆板,在保证作者资源不至枯竭的同时,保证了书籍可以始终推陈出新,始终拥有前沿价值。我国很多出版集团和出版社的管理者都是从“学徒”一步步成长为资深编辑,再成为出版机构的管理者。很多總编辑都吸收了叶圣陶、张元济等出版大家的编辑思想、编辑精神,学会了从顶层设计上考量出版,建立起了一套独有的选题逻辑。

(三)优化内容质量的能力

编辑加工应该是出版编辑能动的案头功夫,或者说创造性的内容提升能力;编辑应当在编辑活动中深挖文稿背后的文化价值。这并不仅仅是简单的文字修改和润色,而是涉及对整体内容的把握、主题的深化、逻辑的梳理、语言的精练等多个方面。编辑应该利用自己独到的专业见解,在把握文稿整体内容的同时,让书籍在各种意义上更加完整。这就需要编辑深刻地参与书籍的内容构建,用自己的语言能力与对内容的理解梳理出书稿蕴含的逻辑,并进一步突出其能为读者带来的价值,并把文稿的内容勘校至精练的地步,而不是做到没有过错便认为自己完成了编辑工作。比如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的《中国儿童军事百科全书》,2021年6月出版,至2023年7月,发行量达50万册。该选题经过5年编纂、3年重大选题备案、2次送审。编辑团队依托《中国军事百科全书(第二版)》权威、系统、全面的内容,根据少儿读者的认知特点与需求,搭建框架结构,编排目录,对知识进行科学分类,采用知识门类+知识主题+知识点的编纂模式进行分级拆解,将知识主题由大及小、由表及里、由点及面多视角多形式地呈现出来,读者原来看不到的枪械武器、大型装备的内部结构,现在近在咫尺,体现了整个编辑团队对内容优化下的大功夫。

(四)优质作品的营销推广能力

随着图书销售方式和渠道的不断丰富,书籍的营销与传播变得越发重要。需要注意的是,编辑进行营销活动的前提是发现并确认营销作品确实是优质作品,尤其要契合时代发展需求和阅读需求。习近平总书记在文化传承发展座谈会上提出:经过长期努力,我们比以往任何一个时代都更有条件破解“古今中西之争”,也比以往任何一个时代都更迫切需要一批熔铸古今、汇通中西的文化成果。对于那些优秀的文化成果,编辑应当有较强的营销推广能力,在对书籍的推广中具有强烈的针对性。真正强大的营销推广能力就如同农业、林业的水利滴灌技术——用最小的成本达到最好的效果。这需要编辑在对书籍进行编辑加工时就明确其目标受众,并从假定的目标受众的品位、需求、购买力着手,精准制定出能引发目标受众兴趣的推广方针。编辑还需要有较强的市场洞察力,能够及时了解市场趋势与竞品情况,明确自身产品的定位,以落实营销推广方针。在图书市场中,营销推广能力很大程度上表现为一种感知社会心理的敏感,比如新冠疫情期间热销的《蛤蟆先生去看心理医生》,反映的是读者对心理咨询的需求;当当网联合易观发布了《中国年轻人阅读洞察2023》,也可以被解读为阅读是体察社会心理的一个窗口,而编辑需要从这个窗口感知风向。

(五)沟通交流能力

编辑的角色和功能逐步多元化,伴随出版产业化的进一步发展,编辑开始拥有项目管理者的身份。出版编辑应该是一个不排斥交流、能够与他人进行高效沟通的人。编辑不仅需要与作者进行深入的沟通,还需要与读者、营销团队、设计团队等多方进行交流。这就需要编辑具备出色的沟通交流能力,能够清晰地传达自己的想法,理解他人的需求,并找到共同的解决方案。在与作者的沟通中,编辑需要准确把握作者的思想,提出具有建设性的意见和建议,使作品更加完善。与营销团队和设计团队进行交流时,编辑需要明确表达书籍的特点和价值,制定有效的推广策略,并通过设计团队将书籍的特色展现给读者,更需要具有一定的统筹能力与人格魅力,可以明确一个团队的方针与建设方法。此外,新时代的高水平编辑还需要与读者在线上线下多种渠道进行有效的沟通,了解他们的需求和意见,从而分析市场趋势与出版物内容质量,为书籍的修订和推广提供重要的参考。因此,编辑的沟通能力对于整个出版过程而言至关重要。著名出版人周百义说过,同很多著名作家打交道的时候,要与他们保持顺畅的沟通。无论是二月河还是熊召政,周百义都能真心地与之交流,和其成为好朋友,对文稿提出真知灼见,作家也能够真心听取编辑的修改建议,只有这样才能不断提升作品质量。

(六)审美鉴别能力

编辑需要对自己的审美有自信,同时要敢于把自己的审美观念加诸所编辑的作品。编辑需要具备对文字、图片、版式等方面的审美鉴别能力,以确保书籍的品质和风格符合目标受众的品位。这需要编辑具备较高的艺术修养和文化底蕴,能够从众多作品中筛选出具有潜力的作品,并进行有效的加工和提升。同时,编辑还需要对设计团队的工作进行有效的指导和监督,确保书籍的视觉呈现符合整体的市场定位和推廣策略。借助审美鉴别能力,编辑可以将书籍的内在价值转化为更为人所接受的表现形式,为读者带来更好的阅读体验。只有拥有良好的审美鉴别能力,才能够把书籍中蕴含的深厚价值以读者可以接受的方式展现出来,既可以在内容不变的情况下有效提升作品质量与市场接受度,又可在一定程度上避免图片、装帧引起的质量问题与舆论危机。因此,审美鉴别能力是编辑不可或缺的重要能力之一。陕西师范大学出版社出版的《别猜了,就是一本小说》荣获2023年度“最美的书”称号,该书由李瑾老师带着她的学生孙智威做设计,并从中体悟到:一本好书,应该从内到外气质如一,连排版都有自己独特的呼吸和节奏,这就要求编辑拥有非同一般的审美鉴别能力。

四、出版学知识体系的建构

上述优秀编辑出版人才的能力结构的基础在于出版高等教育所给予的知识结构。因为在正常的社会历史条件下,能力源于知识的逐步积累,同时,知识只有先转化为能力,才能最终成为力量。那么这个知识结构应该是一个什么样的体系呢?从出版学的视角出发,至少应包括以下知识门类。

一是马克思主义出版观,包括四个要点:关于意识形态阵地的坚守;关于服务于人民群众对美好精神文化生活的追求;关于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追求真善美;关于出版的功能,本质是知识生产,知识生产为其他一切类别的生产提供服务支撑保障的作用。具体应回答出版的目标与宗旨、出版的功能与素质、意识形态与主题出版、社会效益与经济效益、满足需要与提升境界、内容为王与思想为王等若干重大问题。

为了回应上述问题,在教学环节就要像新闻学教学有马克思主义新闻观的教材那样,出版学的教学也应该有马克思主义出版观的教材。这样的教材要有一个马克思主义出版观的理论体系,要讲清楚研究编写马克思主义出版观教材的必要性与可能性;马克思主义出版观要能够讲清党的出版事业的宗旨与责任,讲清党的出版事业的本质与功能。

二是多学科的学术知识体系。编辑往往是杂家与专家集于一身,而且只有在杂家丰厚的知识土壤中才能结出专业性的硕果。所以出版专业至少要开设六门课程来满足编辑人才综合性素质的要求。

这六门课程是文学、史学、哲学、科技、艺术、伦理。无论是人文方面,还是经济方面,抑或是科技方面的编辑出版工作者,都要具备一定程度的文学、史学、哲学、科学、艺术、伦理的学养和素养,才能具备文学的感性、史学的智性、哲学的悟性、科技的理性、艺术的灵性和伦理的德性等。

文学的感性主要解决的是出版物的感染力与影响力问题;史学的智性主要解决的是出版物的叙述厚度、故事性、说服力的问题;哲学的悟性主要解决的是编辑出版人思维的逻辑性、条理性、反思性与深刻性的问题;科技的理性主要解决科学原理、推理、机理的问题;艺术的灵性主要解决形象思维与抽象思维的优势互补问题;伦理的德性主要解决编辑出版人的人格魅力与亲和力的问题。这是服务于编辑出版人才的“宽视野、深层次、长距离”素质建设目标的,既要体现其必要性,又要注意其简约性。

三是更新主要课程门类。主要课程门类应包括四个板块:出版原理、出版史、出版原著和出版技术。出版原理教学应包括出版学概论、编辑学原理、营销学原理、阅读学原理、版本学原理、编辑出版技术概论等内容;出版史教学应包括中国出版通史、世界出版通史、中国共产党出版史等;出版原著教学应包括古今中外特别是近现代经典作家的一些原著或原著摘编;出版技术教学要站在高起点上,最大限度地用现代数字理念与技术武装未来编辑出版人的头脑。

随着数字化技术的不断革新,英国斯特灵大学针对出版专业硕士开设了出版设计与制作、编辑管理、数字商业模式、出版营销管理、出版史和出版文化、儿童读物出版、出版版权管理、数字出版等相关课程,明确要求学生参与并自主地进入出版行业环境。澳大利亚墨尔本大学的出版专业硕士课程设置了结构化编辑、英语编辑、数字媒体写作与编辑、书史与阅读史、杂志写作与编辑、艺术与媒体中的法律问题、高级数字媒体编辑、科技写作与编辑、图书市场结构与战略、受众与接受研究、公共关系与传播等课程。

四是增设专业理论学术课程。比如医学编辑要学习基础医学、人体解剖学、组织胚胎学、生理学、病理学、病理生理学、药理学、生物化学、分子细胞生物学、病原生物学、医学免疫学等课程;哲学编辑要学习中国哲学史、西方哲学史、马克思主义哲学发展史、哲学原理、形式逻辑、辩证逻辑、数理逻辑、自然哲学等课程。

理论课程是出版编辑知识体系的重要支撑,对其他具有“显性”特征的学科门类而言,出版学的标识性概念和常见的应用原理通常相对重应用而轻传播。比如经济学当中的“乘数效应”“凯恩斯主义”“拉动经济的三驾马车”“边际效用递减”等概念;传播学有“意见领袖”“沉默的螺旋”等概念;新闻学有“倒金字塔结构”“新闻价值”等概念。出版学缺乏对出版理论、原理和概念的梳理和储备,增设专业理论学术课程,就是要增加出版原理、出版史、出版理论等课程,打通中外出版领域的学术壁垒,在出版专业学生的知识结构中厚植理论沃土。

五是编辑出版的业务实践课。这是围绕理论学术课程设计并服务理论学术课程的。在这里,本是理论学术,末是实践认知,本末不能倒置。选题策划中的需求研究、选题承担中的作者选择、编辑加工中的内容提升、制作中的形神对接、营销中的内涵展现、数字编辑技术的综合使用等,都使实践课变得不可或缺。这种实践课既可以在学校的相关实验室中进行,也可以有选择地到出版企业中去完成。比如学校、企业、出版社的“1+1+1”模式:学校教师把握教学规律进行系列规划,建立完整的理论体系;出版社熟悉院校市场,一体化运营快速实现院校项目的落地;企业的技术、案例、需求都非常明确,可以提供前沿技术、实践案例、岗位要求等内容。

江蘇凤凰出版传媒集团与南京大学、南京师范大学等高校长期合作,通过共同设计出版实务课程和培养方案,共建实习基地和训练营等人才培养方式,选定和培养集团所需的专业性人才。同时,凤凰出版传媒集团鼓励优秀员工以高校产业教授、兼职硕士生导师、博士后工作站企业导师等身份参与学科建设和人才培养。英国斯特灵大学出版硕士的实践课程也采用旁听编辑和营销会议的方式,成立相关小组为课程提供咨询,并让学生走进出版社了解出版工作、市场营销、图书制作等。

六是专业方向上的实践课。这一类实践课主要在相关的实践现场进行,比如未来的医学编辑应被安排到医院医疗现场进行观摩教学与适当操作。又如哲学、经济学、政治学、历史学的编辑,应该到编辑第一线进行观摩教学,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等单位就是这样做的。专业编辑的实践课或者在本科阶段完成,或者在硕士研究生阶段完成。由于这两种实践课往往不在同一个时间段里进行,所以彼此不能“搭车借船”,要按照该专业的实际环节循序渐进,设计好实验课和实践课。

在某一个专业领域的实践,是出版编辑成为学术型、专家型编辑的必经阶段。很多科技社、美术社、教育社等专业出版社的编辑,都曾深深扎根于某个专业领域,在这个专业领域内选择一个方向,久久为功。比如著名编辑唐浩明,对中国古典文学情有独钟,硕士研究生阶段专门攻读古典文学,后来长期致力于湖湘近代文献整理出版,从图书馆复印一手资料做起,积累了大量的专业资料,进行了最基础也最有价值的文献梳理。正是这样的专业实践课,保证了作品的专业性和权威性。

上述粗线条的体系可以用一个“亦”字形的结构来示意(见图1)。最上面的一点,指马克思主义出版观及其相关的课程,一大横是六门学科的简约性的课程知识等,左边的一竖是出版学的理论学术课程,右边的一竖是专业学科理论学术课程,左边的一点是关于编辑出版业务方面各环节的实践课,右边的一点是关于某一专业学科的各环节的实践课、观摩课。这是一个简单的示意图,线条比较明快,但也可能有简单化的嫌疑。“亦”字形的示意图是讲知识结构的,这个知识结构的核心在于理论学术素养,理论学术素养的要义在于系统性、完整性、科学性,具体分析下来也应该是这个示意图。最高的一点是马克思主义出版观的系统学问,大横其实是简约性、系统化的六门理论课程概论,左右两大竖,一个是出版学的各个子系统组成的大系统,一个是某个专业学科的各个子系统组成的大系统,左右两竖紧挨着的两个小点都围绕着各自的理论体系,并且在各自理论体系的指导下设计并逐步完成实践和实验课程。由此可以得出结论:专业性、应用性的编辑出版人才培养的重中之重还是理论学术素养,是系统的、科学的相关理论知识的教授与接受,根深才能叶茂。

结 语

理论学术思想的基础越厚实、越扎实,其发展才会越充分、越理想,出版高质量发展的势头才会越持久。正如蔡元培先生所说,大学是研究大学问的,实践为主,理论为辅,是高等教育完成以后进入出版企事业单位的事情。与理论学术课程相匹配,在培养未来的编辑出版人的阅读方面做足文章,要倡导阅读经典,倡导思考性、分析性、研究性阅读,只有进行思考性、分析性、研究性的阅读,才能够从中获得思想,而思想才是编辑出版人才的王者,如此而已。

(作者郝振省系中国编辑学会会长、研究员;宋嘉庚系北京印刷学院出版学院副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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