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族传统音乐旅游化生存构建与运作
——以广西七玄乐府项目为例

2016-04-04 10:20谢菲广西桂林旅游学院旅游科学研究所
民族音乐 2016年4期
关键词:乐府民族音乐乐器

■谢菲(广西桂林旅游学院旅游科学研究所)

民族传统音乐旅游化生存构建与运作
——以广西七玄乐府项目为例

■谢菲(广西桂林旅游学院旅游科学研究所)

作为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与传承的4种模式之一,旅游化生存是非物质文化遗产在现代社会中以一种新的方式进行生存与发展的模式。它是借旅游之力促进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与发展,将非物质文化遗产作为一种旅游资源进行有效利用,开发成可供游客游览、体验、学习和购买的旅游产品[1]。实践表明,在经济转型期,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与传承的旅游化生存,业已成为众多民族艺术延续生命力、重新焕发活力的主要捷径[2],具有释放经济价值、延续历史文化传统的双赢效果。由于旅游化生存情境的不同,非物质文化遗产旅游化生存可分为景区旅游模式(舞台化)和社区旅游模式(生活化)两种样态。

倘若景区旅游模式和社区旅游模式是基于非物质文化遗产空间表现形式的不同,赋予了其生存发展的两种形式。需要思考的是:非物质文化遗产旅游化生存如何构建与运作,才能确保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与传承的有效性以及旅游发展的可持续性。鉴于篇幅,论文仅从非物质文化遗产旅游舞台化生存的角度,通过广西七玄乐府功能、形式的重塑以及教育化传承、市场化对接的过程分析,为当下民族音乐类非物质文化遗产旅游化生存实践提供参考。

■七玄乐府概况

七玄乐府是以桂林旅游学院艺术表演系为依托,在国家二级指挥师周泽江教授历经30余年收集和整理广西壮、瑶、苗、侗、京5个少数民族288件特色乐器的基础上,予以乐器改良而组建的民族器乐乐团。目前,这支民族乐团组织了全院120多名师生,以第五代改良器乐为排练乐器,以新创作的12部交响作品为排练曲目,收罗了广西文场和桂林傩戏等非物质文化遗产作品,并辅以广西少数民族歌舞,兼具旅游演出和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双重功能[3]。

经过一年多的实践运作,七玄乐府依托桂林旅游学院这一旅游教育平台,将非物质文化遗产旅游化生存延伸至旅游院校,通过高校人才培养与实践运作的紧密结合,有效实现了文化传承、人才培养、教学科研、社会服务等诸多功能,为当前民族音乐类非物质文化遗产摆脱传承困境,弘扬传统音乐文化探索出产、学、研一体化的特色发展路径。在这一发展思路的引导下,该项目现已成为桂林旅游学院品牌性特色文化旅游项目,多次接受国家、自治区领导及代表团的检查指导。2014年,在教育部组织开展的“礼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系列活动中,桂林旅游学院组织申报的《七玄乐府对广西少数民族特色文化的传承和创新》荣获全国高校“礼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特色展示项目,是广西唯一获奖的高校。

纵观七玄乐府项目的源起与发展,历经了民族音乐为适应旅游舞台化演出而进行器乐形式、演奏功能改良和创新的重构以及旅游教育化传承和市场化运作的转型,糅合了旅游逐渐成为普通大众生活方式的社会发展背景下,个人自我价值实现、民族音乐保护以及旅游教育产业化发展的多重功效,有效达成了音乐创意资本、经济资本、文化资本、社会资本、技术资本的累积、循环与转换。

■旅游化生存构建与运作

论及七玄乐府旅游化生存转向的缘起,不仅与当下国家文化产业发展需求、非物质文化遗产可持续发展的现实要求相契合,也与地方文化旅游产业的蓬勃兴起以及旅游人才培养的市场定位息息相关。

在经济全球化背景下,民族传统音乐由于差异化和特色化优势,成为满足现代社会消费者精神需求的重要文化资源。早在20世纪90年代,以《印象刘三姐》为首的舞台实景演出催生了一批挖掘地方特色,打造文化旅游的创意项目。在文化旅游兴盛之时,七玄乐府的雏形——民族器乐与歌舞演出队便已在桂林民族风情园常态化演出。这一阶段,七玄乐府以适应大型演出为主要目的的乐器改造和曲目编写得以不断磨砺与完善。时间进入2014年,致力于培养高素质旅游应用型人才的桂林旅游学院依据行业的市场需求,欲寻求艺术表演专业人才培养实践转型的载体。在民族传统文化保护与传承背景下,七玄乐府欲长效化、经常化的发展诉求与桂林旅游学院人才培养定位不谋而合,共同开启了非物质文化遗产高校教育传承的蜜月期。在高校人才、资金的支撑下,七玄乐府项目超越了以往单纯以商业演出为主要生存手段的狭小空间,步入了人才培养、科学研究、文化传承与市场化运作等多元化发展空间。

纵观这一发展历程,七玄乐府项目的运作蕴含了两个方面的转变:一是器乐形式与演奏功能上的改造,以适应消费市场的审美风尚;二是通过与旅游院校的联姻,运用教育传承与市场化运作无缝对接的方式,弥补了民族音乐文化人才匮乏的缺憾。两种转变相互渗透与衔接,较好地破解了保护与发展的困境。

1.形式改良与功能转向

在社会文化环境的历史变迁过程中,不同时期的音乐传承者通过自我调整、自我运作、自我创造的方式、手段、技巧、途径等形式,构建了音乐文化的内应机制,既适应了不断变迁的社会环境,又延续了音乐文化传统。[4]七玄乐府项目的

成功运作便是在经济理性占主导的社会情境下,基于扩大受众群体而在功能与形式上不断调试、创造与发展的典型个案。

一直以来,民族传统音乐囿于休闲娱乐的功能,仅限于所属族群节日、仪式以及日常生活的自娱自乐。加之,各民族精于管、弦、弹拨、打击等乐器不一,难以形成单一民族的乐器合奏。基于以上限制,一些民族传统音乐专业人士着手尝试集合不同民族乐器的精髓,通过乐器改造以及有效搭配,组成民族传统器乐乐团,以改变原来小众化、自娱自乐的音乐品质,实现大众化、娱乐化转向。七玄乐府项目改造与运行便循此轨迹,较好地实现了音乐审美情趣的转化,主动适应文化旅游市场的审美需求。需要指出的是:这一过程离不开热衷于民族音乐文化研究者周泽江先生长期扎根民族地区,收集、改进民族乐器,整理、创作民族音乐作品的身践力行。

早在1976年,任职于广西壮族自治区桂林歌舞团作曲和指挥的周泽江先生曾多次深入广西三江、龙胜,贵州黎平、榕江和从江等侗乡腹地采风,考察并收集了大量的侗族民间音乐。由于长期驻扎侗族地区田野调查,周老师先后掌握了侗族琵琶、牛腿琴和燕乌琴等乐器的制作技术,并着手改造侗族乐器,组建了一支深受当地侗族群众喜爱的民族乐队。

在演奏过程中,由于燕乌琴使用牛角做共鸣筒,共振膜振动面积较小,不易引起共鸣筒内空气柱的振动,而且音量微弱,发音高亢尖细、音域窄,难以达到乐队中作为主要乐器使用的功效。于是,周先生重新设计琴筒结构,改进琴杵及其附件,成功研制出天葫芦琴系列,包括高音、次高音、中音、次中音、低音、次低音和倍低音等7个品种。在构造上,系列天葫芦琴由琴头、琴杆、琴筒、振动膜、弦轴、山口、琴码、琴弓、琴弦和琴托等部件构造。并且按照五度关系定弦,总音域C—d4达到5个八度,既可吸收高胡、二胡、中胡和底胡等拉弦乐器演奏技巧,弓指法多变,表现力丰富,又可用于独奏、重奏、合奏、协奏或伴奏,在七玄乐府108个席位中,系列天葫芦琴分别占有7个席位,总席位达到49个,是主要的演奏乐器。同时,基于七玄乐府演奏形式的特点,周泽江老师创作了《龙凤飞舞》《七玄七彩》《天魂之子》等合奏曲目。

此外,在研制和演奏天葫芦琴的实践过程中,周泽江老师发现了彻底消除乐器狼音的诀窍。所谓狼音是拉玄乐器在某些固定音高上(多在a1音附近)出现的一种刺耳的尖叫声,与膜面的振动状态有关。为了消除狼音,以往大多做法是在琴码以下的玄段与膜面之间塞以绒布或海绵,但效果皆不理想。经过多次试验,他将废弃的自行车内胎剪成小方块并卷起来,以代替绒布和海绵的功效,达到彻底消除狼音和杂音的效果[5]。

通过以上七玄乐府项目前期乐器改造和乐曲创作的过程分析,可以发现“传统并不完全是静态的,因为它必然要被从上一时代继承文化遗产的每一新生代加以再创造”[6]。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民族传统音乐的创作和改进并不是一蹴而就的,而是一个渐进发展的过程,离不开民族音乐文化传承者长期摸索、实践与创新。特别是在全球化和现代化进程不断深化推进的现实下,根植于传统生产生活方式的民族音乐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与侵袭,面临岌岌可危的状况下,如何在音乐门类多样化与审美情趣多元化的社会发展背景下寻求自身生存的空间?换言之,现实境遇与传承发展为七玄乐府的生存提出了现实性和适应性挑战。

在某种程度上而言,七玄乐府项目的运作是深耕于传统音乐收集、改造与创新的民族音乐文化研究者按照审美大众化和演奏优质化的发展趋向,在保持原乐器传统特色的前提下,巧妙地运用现代乐理知识,通过少数民族乐器改良和乐曲创作,不断提升乐器表现力的结果。目前,以壮、侗、苗、瑶、京族乐器为主的七玄乐府通过借鉴现代交响乐队编制,构建了管、弦、拨、击“四大声部”,包含了天葫芦系列、地葫芦系列、萧啵系列、侗笛系列、芦笙系列、茫笙系列、碗锣系列、丈鼓系列等8大系列288件广西少数民族新乐器。以上经过改良的乐器,音色脆亮浑厚,音域宽广,表现力强,为广西少数民族乐器交响化创造了良好的物质条件。

“音乐产品不能与创造它的行为分离”[7]。在时代变迁中,作为民族音乐传统物质形式,七玄乐府项目通过乐器改良和曲目创作,使得民族音乐交响化得以达成,实现了传统与现代之间的交融与对话,音乐文化资本与经济资本、社会资本、象征资本之间的循环与转换再生产成为可能,并较好地延续了民族传统音乐的物质形式与文化形态。

2.实践化运作

(1)教育化传承

教育是最好的传承。在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与传承的社会指导中,高等院校由于学术科研优势和人才资源优势,对于保护、传承与创新非物质文化遗产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自2002年中央美术学院正式成立“非物质文化遗产中心”,并在国内高校首次将民间美术纳入大学艺术教育体系以来,非物质文化遗产陆续成为各高等院校文化认知和素质教育的主要内容。七玄乐府项目便是在这一契机下,转型为桂林旅游学院艺术表演系教学实践的主要基地,暂时破解了当下民族音乐类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后继乏人的尴尬境地。

作为培养旅游业专门性人才的高等院校,桂林旅游学院紧跟旅游业态发展形势,以旅游市场需求为目标,相继设置了旅游休闲、旅游交通(涵盖高铁、游轮与飞机等交通类型)、工艺品设计以及旅游表演等专业,着力培养实用型服务技术人才。学院开放性人才培养目标定位与七玄乐府长期发展需要,有效促成了两者共同培养旅游表演人才、传承民族音乐的合作。

合作初期,鉴于七玄乐府项目演奏人员、创作与演奏场地的短缺,桂林旅游学院主要从场所建设、传承模式、保障措施3个层面全面开启了七玄乐府项目教育传承与人才培养工作。其一,设置由“七玄乐府”构架而成的实(验)训室,配备天葫芦、地葫芦、箫啵、侗笛、芦笙等288件乐器,确定为旅游表演与策划专业、舞蹈专业、音响工程等专业课程教学和实训场所。由于实(验)训室配备齐全,集文化传承、人才培养、教学科研、社会服务等综合性功能,有效满足了教学、技能训练及实验实训的需求。其二,确定民族乐器制作与演奏一体化教学培养与传承机制。如前所述,七玄乐府拥有一批经过多年研制而改造的民族乐器。这些乐器都是民族乐器制作技艺传承人运用手工精心打制而成,具有专属性的工艺价值。特别是在手工经济逐渐复苏的社会背景下,制作民族乐器不仅对于传承民族音乐无形中增加了其经济、美学附加值,同时对演奏者而言,制作民族乐器还能在认知器乐构造基础上,更加精准地把握其演奏技巧,提升民族乐器演奏技能。因此,在教育传承内容上,桂林旅游学院立足于民族音乐整体化保护与人才技

能培养,构建了民族乐器制作与演奏的学分制教学模式,打造立体化与活态化教育传承基地。其三,通过聘请周泽江老师为终身教授,为其提供工作室、排练场的方式,保障民族音乐传承人表演、创作与生活环境,为音乐传承与旅游表演教育提供物质保障。其四,在桂林旅游学院打造5A级景园合一特色校园的整体规划中,通过建造排练厅和演奏厅的方式,发挥七玄乐府传承民族文化的优势,弥补校园规划中文化空间与艺术元素的不足,真正深度融入学校整体规划建设中,建立长效稳固的教育传承机制。

经过一年多的磨合,七玄乐府充分挖掘广西世居民族丰富的音乐类非物质文化遗产,糅合了壮族、苗族、京族等少数民族节日、生活习俗的歌舞,成功排演了“漓江诗画十二帧”(山水妙音、桂林风光好、九马行云、金娃嬉雨、山道弯弯、大榕树下、抢花炮、京家渔歌、蝉歌声声、苗乡月夜、金桂飘香、九龙飞天等)等少数民族乐舞作品,极大提升了广西本地音乐文化价值,对于促进地方旅游经济发展,打造文化旅游品牌具有积极的建设性作用。

(2)市场化对接

倘若生存与发展是民族音乐保护与传承的连续体,那么教育化传承只是暂时性缓解了民族音乐生存困境。如何盘活民族音乐“有形的经济性”,延续“无形的文化性”[8]却是关乎其生存发展的关键所在。

在发展初期,七玄乐府项目依托民族旅游景区得以不断磨砺与成熟,基本适应了旅游市场运转的发展机制。在转型过程中,七玄乐府项目教育化传承基本消除了民族音乐传承对象的尴尬局面。随着双方合作的逐渐深入,旅游院校应用型人才培养目标进一步激化了七玄乐府项目走出校园、进入市场的发展需要,以催化民族音乐旅游经济价值,满足旅游人才市场需求。

2015年,七玄乐府项目着手酝酿市场化运作。该计划欲通过招商引资、众筹等方式,在阳朔这一国际旅游小镇,建造融儒释道讲坛、诗书音画长廊、金葫芦音乐厅、壮侗苗瑶小吃街、七泉涌池、艺术古街等诸多休闲娱乐设施于一体的音乐文化主题公园。通过音乐文化元素的嵌入和音乐流动空间的营造,强化游客参与互动,使消费者充分感受民族音乐文化空间氛围,体验民族音乐产品和服务所带来的视听愉悦,实现学生创业社会效益与市场化经营经济效益的叠加。这一市场化的运筹是民族音乐教育化传承实施过程中,基于学生实习、就业与创业发展需要,传承民族音乐,稳固后继人才队伍,实现民族音乐文化经济转化和旅游表演人才市场需求定向培养的多赢之举。

在某种意义上,文化的创造过程形成了一种“新传统”。这种“新传统”的创造过程,正是一种“文化的生产”和“文化的再生产”的过程。生产的基础,并没有脱离固定的文化传统[9]。回顾七玄乐府项目运行从民众日常生活娱乐场域转向教育化传承实践、市场化运作筹划过程,可以发现正是民族音乐文化研究者自我价值实现、旅游人才培养和旅游文化产业发展需求推动了七玄乐府功能、形式、运转机制多重生产与再生产的实现,而这种生产始终离不开民族传统音乐文化研究者对音乐演奏、创作的积累与沉淀。

■结语

“一个民族的存在是文化的存在;文化消亡是民族危殆。音乐文化在所有艺术门类中涉及面最广、比重显著,与语言共享共性表达,又具有超出语言表达的交流能力,作为一种艺术与文化的传承和交流桥梁,音乐文化占据着重要的地位”[10]。作为民族文化可视性的有声形式,传统音乐是各民族在长期生产生活中累积而成、自娱自乐的一种艺术表达方式,具有独特的文化指示性与象征性隐喻。在全球化、信息化与城镇化背景下,民族传统音乐逐渐失去了其生存发展的土壤,濒临消失危机。如何消除现代性对民族传统音乐的肢解,延续其文化基因。七玄乐府旅游化生存构建与运作实践为破解当下民族传统音乐保护与传承困局提供了一个较好的注脚。

其一,在经济新常态背景下,文化创意产业的跨界融合发展已是大势所趋。凝聚民族之魂的传统音乐文化,是承启文化创意产业特色驱动的重要资源。民族传统音乐文化与旅游产业的跨界融合,不仅可直接促进文化产品创新,提升文化服务附加值,丰富旅游业态,还可催生音乐文化与旅游的跨学科研究,为优化旅游音乐与表演专业以及交叉学科的成长提供沃土。显然,七玄乐府旅游化生存与运营的实质便是在文化的驱动下,以民族音乐文化为主导,链接旅游与教育的一种跨业态融合。它以民族音乐文化为内生驱动力的旅游产业发展新模式,有效实现了内容、市场、资本等关键要素在民族音乐文化产业发展中的聚集、互动、融合和创新。

其二,“任何文化的存在与发展都离不开自身的创新和外来文化的补给”[11]。从小众、自娱自乐的民族传统音乐到适合大众、符合现代审美情趣的交响乐,七玄乐府项目在保存民族音乐基因的前提下,基于旅游发展需要,有意识地对民族乐器从形式与功能上予以改造与创新,创作了一批展现地方民族风情的新曲目。这一过程反映了民族传统音乐当代发展的生存之道,即传承民族音乐的文脉,发展多样化的创作表现形式,以符合文化旅游生产与市场接受逻辑。

其三,民族传统音乐与现代教育传承的嫁接是稳固音乐类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激活传统文化生产力的有效途径。在现代性逐渐消解传统的背景下,民族传统音乐制度化教学与实践化演练,既消除了传承后继乏人、发展根基羸弱的弊病,也深化了当代青年对民族传统音乐的认知,为旅游业态特色性发展、个人职业选择提供了多元化路径。

简言之,七玄乐府项目是基于文化+旅游跨界融合下,推动民族音乐文化遗产形式改良、功能转向、旅游教育传承和市场化对接的绝佳样本。在这一过程中,尽管教育化传承尚在实施、市场化运作还在筹划中,但可以预见的是旅游深入普通百姓生活,逐渐成为一种生活方式的发展趋势下,作为旅游景区舞台表演和民族村寨展现自我的文化形式,民族传统音乐的旅游化生存不置可否。特别是在民族传统音乐生存空间日益局促的背景下,唯有延伸其生长触角,主动试水旅游市场,步入制度化教育场域,构建教育化传承与市场化对接的全链条保护模式,才能步步为营、环环相扣,重新焕发民族传统音乐活力与魅力。

注:本文系2015年度广西哲学社会科学规划研究课题:广西特色文化旅游发展与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互动研究(15FMZ010);2014年度广西高等教育教学改革工程立项项目:民族地区旅游院校“非物质文化遗产与旅游”课程开发与实施研究(2014JGB259);桂林旅游高等专科学

校2014年度校级教学改革项目:民族地区旅游院校“非物质文化遗产与旅游”课程开发与实施研究(JG14B01);2014年度广西高校科学技术研究项目:基于桂林国际旅游胜地建设的文化产业与旅游产业融合发展研究(YB2014463)的阶段性研究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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